第284章:就是李清照寫的《金石錄后序》
其實容庚曾說自己「五不如」,「目光銳利,能見其大,吾不如郭沫若。非非玄想,左右逢源,吾不如唐蘭。咬文嚼字,細針密縷,吾不如于省吾。甲骨篆籀,無體不工,吾不如商承祚。操筆疾書,文不加點,吾不如吳其昌。」
這話看起來很謙虛。
實則不然。
也不看看老爺子自比的五人都有誰。
他后面話鋒一轉,「若鍥而不舍,所得獨多,則彼五任似皆不如我也。」
從這話,就看出來容庚性格的耿直。
不說這些大學者的性子,僅僅說他們的學術觀點,也存在異同。
唐蘭認為古文字學就是字形學,而不應該包含「音」和「義」,因此,對容庚的以「六書」論述字「義」并不認同。
此外,于省吾對唐蘭的觀點,也有異議。
比如在甲骨文考釋之中,唐蘭就將「推勘法」與「對照法」、「偏旁分析」和「歷史考證」并列為四種辨明古文字形體的方法。
這種「屈形就義」的研究方法,于省吾也不認同。
于省吾始終認為,「留存至今的某些古文字的音與義或一時不可確知,然其字則為確定不移的客觀存在。因而字形是我們實事求是地進行研究的唯一基礎。」
當然,僅就考釋方面來說,于省吾的成就最高。
雖然容庚被不少人稱為書呆子,坦白說,他的人緣并不差,是一個很純粹的人,當年,不管是發起成立考古學社還是擔任《燕京學報》主編期間都幫助過不少的學者發表或出版論文(著作)。
最為著名的就是郭沫若跟張蔭麟,尤其是郭,他跟容庚的交往過程,就充滿了爭議性。
后世好事者,都開始通過兩人的信札來考究當年的兩人交往之往事。
容庚是民國學術界核心人物之一,所以圍繞著容庚的研究,其實就是整個民國學術史研究的縮影。
老先生的故事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