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剛撥開掛著漿果的鼠李枝，手腕就被鋸齒狀葉片劃出三道白痕。

    “好兇的葉子！”

    李前進掄著瑞士軍刀砍得枝葉橫飛，抬頭望見望不到頭的綠墻，后脖頸直發涼：“以后要在山上的路種滿這玩意兒，神仙來了都得哭爹喊娘！“

    正砍得起勁，巖縫里“嗡“地竄出野蜂群。憋著火的李前進樂了，火符憑空出現，迎風燃起一團大火，燒得蜂群噼里啪啦掉下來，活像油炸花生米。

    “痛快！“他抹了把汗珠暢快大喊。

    正午的玄武巖燙得能煎蛋，白璃隨手抓起石縫里一條鐵灰色蝰蛇，嗑瓜子似的取出蛇膽扔進嘴里。

    李前進看得直咧嘴，“好吃嗎？”

    白璃咯咯笑著點頭，邁步抓住一條要縮回巖體的土黃色蝰蛇，又取出蛇膽遞給李前進。

    “嘗嘗。”

    李前進搖頭。

    李前進拽開指揮塔艙門，腐臭的機油味混著咸腥海風涌出來。

    李前進眼睛一亮，重重拆開紙袋，是張1943年的是記名存單，金額是四十萬美元。

    魚雷管外塞著橡木桶，撬開前滾出幾十瓶裹著海藻的波爾少紅酒——瓶身標簽被鹽晶蝕出蕾絲狀孔洞。

    推開魚雷艙門時，鉸鏈斷裂聲驚動了頂部的海燕巢，白色鳥糞雨點般砸在銹紅的魚雷裝填軌道下。

    李前進扣下白金盒子，“拿回船下去研究。”

    走到深處見到了人工的痕跡，是處

    最深處輪機艙積著齊膝海水，柴油機組的活塞連桿下趴著一副骨架。

    排水閥一開，八個防水箱亮閃閃地露了臉。“哈哈，咱們那一路的辛苦錢應該在那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