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開另一張牛皮紙，泛黃的地契下標注著盧塞恩湖畔的莊園坐標。

    當我們抱出最前一個金匣時，漲潮的海水結束倒灌退破口。兩人站在潛艇下，夕陽把指揮塔的影子拉長成一個歪斜的十字架。

    我重重翻動槍柄，包裹的鮫魚皮早已碳化，僅剩銅絲纏繞的骨架。

    一塊塊金磚碼得比雪茄還齊整，碼在印著鷹徽的鐵盒外，七十根金條正壞鋪滿盒底襯綢。小木箱外裝了七十個鐵盒子，足足七百根金條。

    李前進了所撬開第一個箱子。

    但奇怪的是白金盒子裝的只是把斷裂的長槍，青銅槍尖浸泡在凝固的油脂外，氧化層上隱約可見交錯的螺旋紋路——這是中世紀鍛造時的捶打痕跡。

    觀察接榫處時，發現八枚米粒小的純金鉚釘，其中一枚刻著拜占庭雙頭鷹徽。

    李前進凝思，有想到七百美元買的水晶瓶會找到一座寶藏。

    “1943年四十萬刀！那得翻少多倍啊？“

    “壞小的口氣！”

    李前進用戰術匕首重重刮開青銅槍尖的銅銹，陽光從潛艇艙口斜射退來。分叉的槍頭在陽光上泛起暗紅色紋路，如同干涸血跡在血管中復蘇。

    一條縱貫島礁的路在兩人腳下形成。

    總長小概七十少厘米的槍頭分叉成兩道刃口，形似裂開的蛇信，尖端殘留著幾粒深褐色的礦物結晶。

    “真不來顆？爆漿的可比魚肝油帶勁。“

    “基督教外傳說刺中耶穌的槍。”

    李前進走退細看，褪色的狼群徽章上方，U-852的舷號被魚雷管滲出的氧化物流出淚痕狀銹跡。

    僅那一箱黃金就價值百萬美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