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步挺難，但林雨薇這次像是換了個人，沒了以前的驕縱，竟然真的沉下心去研究市場，遇到不懂的就拉下臉去問團隊里的人，透著一股子以前從未有過的認真勁兒。

    霍九州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

    瞧著林雪柔在復雜的商業談判桌上應對自如，處理起棘手問題干凈利落，老爺子心里別提多熨帖了。

    私下里，他不止一次跟老伴兒念叨：“雪柔這孩子，真像她媽，不，比她媽更有魄力！霍家以后交給她，我這把老骨頭才能真放心。”

    蕭言闕沒怎么在前臺露面，但他的作用無人能替代。

    他像個隱形的舵手，利用他那近乎變態的分析能力和只有他知道的某些信息渠道，源源不斷地給林雪柔和林雨薇提供關鍵的數據支撐和策略建議，幫她們繞開暗礁，抓住轉瞬即逝的機會。

    有了霍氏集團這艘巨輪的全力加持，柔嘉集團的市值跟坐了火箭似的，幾天功夫就翻了好幾番，一下子成了商界最扎眼的新星。

    霍氏集團也借著柔嘉在本地盤根錯節的關系和技術優勢，順利切入了新的業務版圖，地位更加穩固。

    這段時間，林雪柔和林雨薇兩姐妹幾乎是形影不離，一起扛項目，一起熬夜，一起面對各種商業上的難題。以前那些疙疙瘩瘩，在共同的戰斗中，不知不覺就煙消云散了。

    深夜，兩人還在為一份方案爭得面紅耳赤，下一秒，又會因為攻克一個難關而興奮地擊掌。姐妹之間的關系，從未如此親近融洽。

    看著兩個女人在商場上飛速成長，蕭言闕心里是踏實的。

    只是，在柔嘉集團一路高歌猛進的喧囂背后，他總隱隱覺得，有一道冰冷的視線，正從某個看不見的角落，遠遠地盯著這一切。

    風平浪靜之下，似乎有什么東西，正在悄悄醞釀。

    夜色沉沉。

    蕭言闕合上手中柔嘉與霍氏合作的最新進度報告，指尖按了按眉心。

    聯盟的推進速度驚人，林雪柔和林雨薇，這兩個女人成長的速度也超出了他的預期。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就在這時，一種奇異的震動感，毫無預兆地在他腦子里擴散開，嗡嗡作響，卻又不是耳朵聽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