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仗義救弱女
第二十七章仗義救弱女
深秋的山區,天,似乎黑得比山外要早一些。柳如竹從王文栓的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一些情報,并殺了王文栓這個罪大惡極的狗漢奸“二狗子”之后,她長長地吁了一口氣,重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裝扮。為了能夠盡早趕到白虎縣石崗鎮與青龍縣平馬鎮交界處“兩鎮集”去住宿,休息,甚至順帶打探一些有用的情報,柳如竹使出自己的輕功絕活,身形一閃,朝著所在樹林的東南方,出樹林去省城的道路奔去。
出了樹林,來到去省城方向的路口,柳如竹伸手捋了捋被山風吹散在耳邊的頭發,抬頭望了一眼遠方。太陽已經落到了山的那一邊。一抹猩紅的晚霞也即將被那道高高的山梁吞沒。沐浴清涼的晚風,柳如竹感到渾身舒爽。她繼續沿著山道,快步向前走去。一彎秋月高高地掛在樹梢上。月光靜靜地映照在山道下面的池塘里,粼粼波光,晃動著池塘岸邊高矮不齊的花草樹木,將這些花草樹木的倒影,在水底形成一幅流動水墨畫,把一股濃濃的清寒撒在山間。
“救命啊!救命啊……”沒想,柳如竹出了樹林,向南朝著省城的方向走了還不足20里,來到兩水鎮郊外一個叫做“李家塆”的村子南頭的時候,突然聽見從一座屋子里傳來一陣女人聲聲撕心裂肺的呼救聲。柳如竹以為又是小鬼子,或者漢奸,亦或是土匪惡霸在欺負良家女子。于是,她立即使出輕功絕技,一個“柳葉追風”,向那傳出女人呼救聲的屋子奔去。
幾道呼吸,幾個閃身,柳如竹便已經奔到那家門前。她定身一看,那家房子,竟然是一個單獨,且又封閉式的四合院。院子坐東朝西,前五間,后五間;南北兩邊各有三間橫屋。整座院子沒有后門和側門,只有正前門可以出入。前面大門門楣正中,橫掛著一塊用魏體書寫著“付家醫館”四個鎏金大字的牌匾。原來,那是一家醫館。女人撕心裂肺地呼救聲,就是從院子北邊中間,那間橫屋里傳出來的。
此時的醫館,大門緊閉,顯然,想通過走大門,進到院子里,是絕對不可能的。不過,這小小的一座院子,想攔住一個武功高手柳如竹,顯然,也是不可能的。
里面女人的呼救聲還在繼續,不過,那聲音明顯的在不斷減弱。柳如竹毫無遲疑,直接來到傳出呼救聲的橫屋下,呼地一個“梯云縱”,飛身上房,緊接著一個“靈貓下墻”,飛身下房,來到那屋子門前,依舊是毫無遲疑地揮起右腳,“砰”地一聲,一腳將門板踢飛。門板“啪”地一聲,撞在對面儲物柜上,整個門板被撞成碎屑,滿屋飛濺。隨著門板被撞響聲,柳如竹身形一晃,闖了進去。
不過,柳如竹一看那場景,不禁滿臉驚愕,一時有些緩不過神來。只見一名身材魁偉,穿著白大褂的男子,已經把下身褲子退到腳踝,正壓在一個女人的身上,不顧女人拼命反抗,用力撕扯著女人的上身衣服,或許是因為那女人還有把子力氣,亦或是其他什么原因,女人雖然不能把身上的男人推下去,卻也導致那男人一時不能的手,男女兩人一直處于推搡與反推搡的抗爭中。尤其是那女人還一邊雙手用力推搡男人,一邊嘴里拼命呼救。也或許,是因為與男人抗爭時間長了,或是遭到男人長時間壓迫,明顯體力逐漸不支,掙扎的力度,和呼救聲音,也逐漸減弱,等到柳如竹破門而入的時候,幾乎到了枯竭的程度。
柳如竹突如其來的踢門,不禁把那男子嚇得一個哆嗦,渾身肌膚收縮,寒毛直豎。整個身體不受控制地一震,猶如一個皮球,被重壓到了極致,猛的一個后彈跳,呼地從女子身上跳下來;大腦像被門擠了一樣,不知他是不知道,或者是顧不得,還沒提起褲子,就不知所以地來了個狗回頭,一臉驚愕地看著柳如竹。他的眼睛睜得像一對銅鈴,張著大嘴,半晌說不出話來。不過,因為他穿的是白大褂,隨著他的起身,白大褂向下一擺,遮住了他此時裸露在外的“小”。
看樣子,這是一間醫館病房,里面設有兩張病床,和相應的配套床頭柜,和其他一些醫用設施。說實在的,戰亂年代里,一個鄉下私人醫館,能有這樣的設施,還真是難得。
見那女人雖然和男人抗爭時間比較長,卻也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傷害,柳如竹一時還真不能判斷,那男人和女人之間究竟是什么關系。故而,她不敢貿然出手,去制服那男人,或者直接救走女人。也是驚愕地站在那兒,與男子對視著,不知如何是好。
還是那女人反應迅速,一見柳如竹闖進來,嚇得那男子從自己的身上起身,放開自己,便迅速一個翻身下床,用雙手扯著被男子撕開的衣服,捂住胸部,幾步跑到柳如竹身邊,拉著柳如竹連連乞求道:“大哥(因為柳如竹是女扮男裝,女子沒認出來)!救救我!快救救我!”
或許是女子向柳如竹的求救,使得那男子從驚愕中清醒過來。只見他呼地從地上提起褲子,迅速系好皮帶后,瞪眼對柳如竹惡狠狠地吼問道:“你是什么人?我正在給我的病人治病,你進來干什么,還不趕緊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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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大哥!他撒謊!他撒謊!他耍流氓,強暴我!他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女子一聽那男子的話,氣得渾身哆嗦,胸部劇烈地起伏著,急忙反斥道,眼里滿是屈辱的淚水。
“我沒有!是你自己找來,苦苦要求我給你治病的!不然,你怎么會在我的醫館里,還跟我來到了病房?”那男子見女人說他撒謊,耍流氓,強暴她,不禁厲聲反駁道,眼睛盡是兇光。
“你給我閉嘴!不然,我割了你是舌頭!”本來,柳如竹還一時不能判斷這兩人之間曲直,但當她看見那男子說話時,眼睛里所表露出來的兇光時,便立馬有了自己的判斷:女子一定是個受害者;男人是不良醫生,或者是趁火打劫的流氓地痞,一個社會渣子。于是,她立即厲聲喝住了那男人。
“你是什么人?竟敢夜闖民宅,破壞我的好事,是‘吊頸鬼睡火炕——嫌死的慢了!’還是‘飛蛾撲火——想快點死!’”或許這男子跟前面被柳如竹殺死的王文栓一樣,見面前的柳如竹,不過是一個身穿一身破舊粗布衣衫,身材佝僂,滿身灰土的一個普普通通,地地道道的莊稼漢子,頓時放大了膽子,擺出一副盛氣凌人,不可一世的樣子,扯著嗓子,對柳如竹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