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是什么人！你待會兒就知道了！不過么……”看見這個男子強勢霸道，面對柳如竹的質(zhì)疑，毫無懼色的神情，柳如竹心里不由一個激靈，想到：“看來，這醫(yī)館不簡單，一定有一些不可告人的東西！”想到這兒，柳如竹又是一個驚疑，便突然生出想先聽聽這女人的說法。于是，他突然一個手刀，將那男子砍暈了過去。

    讓那男子安靜后，柳如竹不禁仔細打量了一眼那女子。見那女子已經(jīng)年過30，穿著一身陳舊，卻很合體，又洗得非常干凈粗布衣服，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個貨真價實的普通村婦。不過，雖然因為長年勞作，又缺乏保養(yǎng)，這村婦的皮膚有些銅黃，有些干燥，但依然掩飾不住她那高挑的身材上，所配置的精致面容、柳葉杏眼、櫻桃美嘴，豐滿挺拔的雙峰，修長流線的美腿，蛇腰豐臀，所顯示出來的既成熟，又誘人的少婦風(fēng)韻。柳如竹不由在心里暗暗感嘆：“真是一個美人，也難怪這畜生獸性大發(fā)！”

    “謝謝你！大哥！謝謝你救了我！”那女子見柳如竹在打量她，不禁臉頰一紅，嘴里低聲道。

    “呵呵！沒什么！不用謝！不過，你們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呀？”柳如竹見眼前女子也沒有看出自己是女人，依舊喊他“大哥”，心里不禁對自己的裝扮暗暗得意，客氣地回答后，又微笑著問道。

    “唉！這事兒說來話長！”見柳如竹相問，那女子長嘆一聲，一臉的無奈，一臉的尷尬，還有一臉的憤恨。她指著那男子說道：“他，姓付，叫付明春。他家祖祖輩輩行醫(yī)，也算得上是名揚百里的醫(yī)傳世家。祖祖輩輩積德行善，醫(yī)德和名聲都很好。原本他也一樣，很受遠近鄉(xiāng)親稱道。但不知怎的，自從這日本鬼子來過村里幾次掃蕩后，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僅趁火打劫，哄抬藥價；給人治病時，也不像以前一樣，只能治標(biāo)的治標(biāo)，就給治標(biāo)；能給人治本的，就給治本，而是一味地治標(biāo)不治本。不僅如此，他還時常聽從小鬼子的吩咐，封停醫(yī)館，不給打鬼子的好人治病，療傷，甚至還暗地里給小鬼子通風(fēng)報信，幫助小鬼子抓捕那些……”

    “照這么說來，這狗東西，不僅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不良醫(yī)生，而且還投靠了小鬼子，當(dāng)了狗漢奸！”縱然柳如竹是個精明強悍，殺伐果斷的巾幗英雄，聽到這兒，也不由得頓時義憤填膺，打斷了那女子的話，狠狠地罵道。

    “究竟是不是漢奸，我也不知道！那話是聽村長說的。”女子嘴里說著，表情上有些猶豫不定。

    “村長為什么要這樣說？”柳如竹一聽女子說付明春的漢奸行為是村長說，心里便已基本斷定，這付明春就是一個小鬼子的走狗，漢奸——只不過是一個被小鬼子收買，而依舊留在此處為之服務(wù)的一個“暗地漢奸”，或者說是“暗樁”。不過，這女子說的事實籠統(tǒng)，沒有具體事實。為了進一步確定，柳如竹又繼續(xù)追問道。

    “村長說，就是因為他給鬼子通風(fēng)報信，上次來他的醫(yī)館里療傷的三個新四軍傷員，才被小鬼子抓走的！還有，村子里那兩個男人在新四軍里頭的女人，也是因為他向小鬼子告密，并領(lǐng)著小鬼子糟蹋了那兩個女人后，又被抓去當(dāng)慰安婦的！村長還讓我們防著他點兒！”那女子繼續(xù)解釋說。

    “既然村長讓你們防著他點兒，那，你今天這又是怎么一回事兒啊？”柳如竹見那女子一口氣說出了付明春的斑斑劣跡，內(nèi)心便百分之兩百確定：付明春就是一個地地道道，徹頭徹尾狗漢奸。只是，她又想到：“既然女子知道付明春是壞人，村長又悄悄告誡過她，讓她防著點兒付明春，可這女子為什么竟然還要在晚上來找付明春呢？再說了，看這女子體力充沛，行動自如，聲音清晰，不像有病的樣子呀！莫非他們本就是一類人，只是為了利益而……”想到這兒，柳如竹不禁內(nèi)心一顫，背脊冒汗。為了探個究竟，她才用一種不經(jīng)意的語氣，對眼前女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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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我咋說這話說來話長啊！我姓張，叫張翠蓮，是這村西頭老付家兒媳婦。按照同村付姓輩分，我還比這狗東西長一輩，以前他都是客客氣氣地叫我嬸嬸。由于長年洗冷水，在冷水地里干活，我婆婆得了風(fēng)濕性關(guān)節(jié)炎，每到入冬季節(jié)，疼痛加重。他……”這個自稱張翠蓮的女子說著，又用手指了指付明春，繼續(xù)道：“他家有種祖?zhèn)鞯娘L(fēng)濕疼痛膏藥貼，貼在風(fēng)濕關(guān)節(jié)上，可以抑制疼痛，所以這么多年，我們一直來買他家的膏藥貼。早幾天我來找他，說要買膏藥貼，婆婆的關(guān)節(jié)，又開始疼了。他說那幾天有事忙不過來，沒時間制作，讓我今天晚上晚點來拿。沒想，那會兒我來拿膏藥貼時，這個跟著小鬼子狗東西，竟然變得六親不認(rèn)，不怕遭雷劈的東西，卻要強暴我！要不是大哥你來了，救了我，我，我恐怕就要被，被……嗚嗚……”說著說著，張翠蓮又不禁“嗚嗚”地哭出聲來。

    “哦！原來是這么回事兒啊！”柳如竹聽了張翠蓮的訴說，頓時釋懷，對張翠蓮勸道：“大姐！別哭！我們趕緊一起找找！把膏藥貼找出來，你好拿回去，給老人家貼貼，減輕老人家的痛苦！”柳如竹心里甚是為女子感到悲傷，感到憤怒。說完，就去床頭藥柜，幫忙尋找張翠蓮所說的膏藥貼。

    “大哥！不用找！這屋子是病房，那膏藥貼不在這間屋子里。這些年，我一直都在他這兒買。每次來買的時候，我都是看著他從哪里拿出的膏藥貼，知道那膏藥貼放在哪里，我自己去拿！”張翠蓮見柳如竹在床頭柜里幫他找膏藥貼，急忙攔住她說道。說完，她徑直走出門去，來到前堂藥房，打開了最北面那個藥柜最底層的抽屜，在里面拿出了三個包裝得鼓鼓囊囊的塑料包，轉(zhuǎn)頭對跟過來的柳如竹說道：“大哥！就是這個！”

    “哦！這一包，多少貼呀？三包能用多長時間啊？”柳如竹見張翠蓮找到膏藥貼，放下心來，隨口問道。

    “一包20貼！三包可以用兩個月！”張翠蓮高興地回答說。

    “好！你趕緊拿著回去吧！以后，別獨自一個人晚上來這里，不安全！”從張翠蓮嘴里知道付明春不僅是個漢奸，而且還是隱藏得較好的漢奸后，心里想著，或許從付明春的嘴里還可以問出一些外人所不知道的東西來，柳如竹催促張翠蓮趕緊離開，她打算就地審問付明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