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長眼中有微光閃爍，依然只是乖乖聽著。

    “帶回去洗干凈了，大家都夸你的這張臉長大了不得了，你躲我身后，抓著我的袖子不放。待了幾天，好不容易和大家熟悉了點，也是不理異性，只有我和你溝通正常。寒和雪拿你沒轍，我想會不會是因為年齡代溝，畢竟我總是被當成小孩子對待。所以就找來了性格極好的巧兒帶著你，半天不到我就發現不是，因為巧兒說你甚至都不看她一眼……”

    冰輕輕嘆息，把咖啡放下了：“接著我讓你別只跟同性講話，不理異性很不禮貌，然后，你理了，嗯，真的只是理了。我都被你氣笑了。又讓你對巧兒溫和點，多和她說說話，帶著她點，以后她就是你妹妹了，要多和她玩。跟其他人也要多交流，不只是同性，嗯，確實是好點了。”冰一捂臉：“但你就這么帶著巧兒玩的？彈琴，看書，練習咒語，嗯，真好。”

    店長垂下頭，冰哭笑不得，繼續道：“而且，你真的只是對巧兒溫和了點，把她當成了妹妹。我終于知道了，我說什么你做什么。于是我跟你說：情緒要藏好，對每個人都要溫和有禮。事情解決。”

    冰舒了一口氣，端起咖啡猛喝一口，想冷靜一下，卻劇烈咳嗽起來，趕緊放下咖啡，防止打翻。

    店長見狀，遞出一塊冰藍色的方帕，繞到冰身后輕輕拍打冰的背。

    冰接過方帕沒有用，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忍住咳嗽，勉力道：“咖啡漬不好洗的。”

    把紙巾丟進垃圾桶，冰忍住了淚花，好不容易不咳嗽了，冰用方帕沾了淚水。看清方帕，微微一怔：“你一直留著啊，瀾。”

    方帕的右下角繡了一個“冰”字。

    瀾點頭道：“是的，帝下。”他的語氣中夾著興奮，冰又叫他瀾了。

    已經九年沒聽過冰這么叫他了，或者說，他們九年沒見了。

    他頓了頓道：“因為很重要。”

    那塊方帕正是他們第一次見，冰給他擦臉的那塊，那時冰轉身去對付混沌獸，方帕就一直在他手里了。

    冰點點頭，那種感受，她能體會，遞回方帕：“那就收好吧。”

    瀾微微有些驚愕，他本以為冰收回。

    冰又道：“既然重要，那就好好收著吧。”

    瀾這才接過來，小心放回口袋。

    沉吟片刻，冰端起咖啡：“不過，你有一點倒是變了。”

    聞言，瀾肩膀一僵，耳膜“咚咚”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