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雙眼緊閉，臉色蒼白，看樣子是在費洛蒙里見到了什么嚇人的東西。

    “不……不行……”黎簇呢喃的聲音在安靜的地下異常清晰，吳斜懂得這種感受，他在想要不要強行喚醒黎簇，然而還沒等他有所動作黎簇便猛地驚醒，突然睜大眼睛在地上急促的呼吸，吳斜看到黎簇反應這么大皺了下眉，過去伸手把黎簇扶起來。

    黎簇好像缺氧似的大口呼吸，看清眼前的是吳斜后緊繃的精神才微微放松，眼睛不安地亂瞟直到定格在清彥身上，就好像清彥身上有什么能吸引他的奇珍異寶，讓黎簇挪不開眼。

    吳斜一頓，隨后和黑瞎子對視一眼。看來黎簇見到了關于清彥的畫面，如果是別的吳斜可能不會深究，但事關某個人，他們就不得不重視，哪怕是細枝末節也不能放過。

    “你看到了什么？”吳斜側身擋住清彥，犀利的目光直視黎簇的眼睛。

    “我……”黎簇的視線忽然被遮住，對上那雙犀利的眼睛心中害怕了一瞬，但緊接著他就反應過來，“我看見，看見江銘……”

    果然是關于月亮的。

    黎簇話說一半咽了咽，這話在他嘴里是如此的燙人，黎簇看著吳斜那張臉，顫巍巍的吐出幾個字，“我看見江銘……殺了一個叫張起靈的人。”

    話音剛落的瞬間，黎簇和角落里當透明人的王蒙都感覺身上壓力驟增，氣氛頓時膠著宛若實質，距離吳斜最近的黎簇覺得自己呼吸都有困難。

    吳斜像是生銹的機器人似的，僵硬著脖子一點一點扭頭看向清彥，少年臉上依舊是淡漠的表情，這句殺傷力極大的話好像沒有對他造成影響。

    殺誰？張起靈？

    張起靈是誰，張起靈怎么可能死？

    吳斜幾乎是在聽見這句話的下一瞬就否定了這句話包含的意義，但緊接著他又想起一個令人窒息的事實。

    如果是在某些特定的情況下，只要清彥愿意，張起靈不會反抗。

    這個想法就像一根針狠狠扎進腦子里，不停地翻攪，吳斜難受的抬起右手捂住頭，閉了閉眼后退兩步。

    又是循環嗎……

    這是哪次循環的事，什么情況下能讓月亮殺了小哥，月亮親手殺了小哥后該是怎樣的絕望？

    萬千思緒在吳斜腦海中交織，有時候思維太擴散也不見得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