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牌迷霧
王長貴自己扶著錢庫門一邊往里蹦一邊回頭低聲囑咐李大個“去,找王叔把符印拿上來”關上門時他又叮囑了一句“帶個銅臉盆上來。”說罷便關上庫門。
“拿去吧”李大個剛下得樓梯王叔便已從懷中把半塊魚符掏了出來遞了過去,同時還喃喃自語“唉~自幼便教他休好賣弄……唉,遲早惹出禍來……”轉身便走向柜臺。
李大個只得身體強健卻不明所以,他依王長貴吩咐拿銅臉盆進得庫內。此時王長貴已取了一個漆盒放在地上,邊上丟原是覆在上面的紅色綢緞。著看得李大個上來便囑咐到“符印拿來,把門栓了!”
王長貴接過半枚魚符后從腰間也摸出一半魚符,只見他把魚符合二為一后嵌入漆盒,略一旋轉“啪嗒”,漆盒打開,里面層疊堆放的全是楮紙。“燒了!”王長貴從腰間解下一個皮套遞給李大個又指了指楮紙和銅臉盆。
“喏!”李大個從皮套里熟練的拿出火鐮、燧石等物事略一擦碰便在銅盆里引燃了火絨,接著便蹲下身來將楮紙一張一張的丟進火盆。“掌柜,那今晚我與王叔拿甚來印?”李大個一邊放紙一邊用火鐮小心挑動盆里正熊熊燃燒的紙張。
“燒完了拿下樓去,用水細細的把盆洗干凈”王長貴并未回答李大個的話“再把符印交還給王叔,就說隔壁趙掌柜今早來錢庫喝了盞茶,我與他有些計較,近段時日我與他一同吃夕食。”
“喔,那掌柜不去客棧和趙掌柜一起喝酒了?”李大個懵懵懂懂的追問到。
“若非王叔和你晚間在此我又何必日日去客棧喝酒?”王長貴背著雙手冷著臉沒好氣的說道“晚間之事再教我聽到你與他人說定然把你趕回鄉下去,看你老娘怎么管教你。”
“理會得”李大個低下聲來自語到“掌柜今天火氣忒大……”“咳咳咳~”刺鼻的白煙熏的李大個一陣咳嗽。
王長貴站在一旁臉上映著幽幽綠焰,就連白煙飄起他也好似完全沒注意到,背著的雙手不斷磨搓著:此番雖不好與表兄解釋然有王叔應付,近期風調雨順亦無土木之工,想來只要賬目無差表兄應不會知曉此事。心念至此王長貴才覺得離得火盆太近臉上已略略發燙,他往后踱了兩步:楮紙燒盡趙牧春已無憑證,況且他也只是詐我一詐又能怎地?即便他有所察覺量他也不敢將此事捅漏出去,知情不舉亦是死罪。罷了,也不知他會否守諾能讓我與楊小娘子一會,事若不成……嘁!又折去許多金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