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文章發表以后,蘇亦在農業考古圈火了
在華農圖書館泡了大半個月以后,蘇亦的文章《從華南發現的考古材料試論中國稻作的起源》終于完成初稿了。
整篇文章,除了借鑒丁穎教授的《中國栽培稻種的起源及其演變》的格式外,也做了大量的創新。
丁穎教授是“中國稻作學之父”,他的文章大量引用古今中外的文獻。
蘇亦也不能慫,他的文章文獻部分引用也不能少。
他會日文、英文、又懂古文字,不展示這方面的才華,那不是白學了?
因此,他特意從歷史語言學的角度去論證“稻”是如何從向全世界傳播的。
他把稻谷的語言系統分為中國、印度、南洋三大系統。
首先論述,稻從中國向曰本的證據。
比如,日語的“Ko”即“谷米”的對音,“ho”(穗)即“禾”的對音。我們南方口音就稱“稻”為“谷”或“禾”。
至于“稻”從印度西傳也可以論證,比如印度的泰米爾語稱稻為arishi,后經阿拉伯人演化成arruzz或uruzz,而希臘人又根據阿拉伯語翻譯成aruza,阿拉伯人征服西班牙后引進水稻,西班牙語稱為arroz,從此歐洲人對稻的稱呼就變成意大利語rize、rizo;德語is;法語riz;英語re;俄語。
至于南陽語言系統,也差不多,稻發音為padi,米為bras,這屬于馬來——波利尼亞語系,可能是馬來人于史前時期遷徙到印尼的時候傳入的。
甚至,菲律賓國際水稻研究所對15個以IR(國際稻)命名的品種進行溯源,結果發現全部品種都有印尼品種Cina,這一語音至少有兩千年以上的歷史,跟“China”的諧音幾乎是一致的。
然后他又開始引用唐蘭、于省吾兩位先生對于甲骨文“稻”的考釋。
其實甲骨文里面并沒有稻字,到了金文才正式有“稻”字,南方人也習慣稱稻為“谷”,各種文獻考證都稱為“谷”,這個原始母語“谷”的語音下限不遲于七千年。
不僅如此,他還通過梵語的詞匯去論證印度各民族對稻的發音問題。
得出一個結論,就是他們彼此之間沒啥演變繼承關系,不成體系。
這個時候,蘇亦的半吊子梵語基礎也開始派上用場了。
綜合上面的結論,很容易就得出中國稻作并非從印度傳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