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萬一是沖著我的美色來的呢?” “滾滾滾。” 兩人就在不遠處插科打諢,南乙卻始終盯著秦一隅的手。 “你好。” 一個瘦小的男生拍了拍南乙的肩,拽回了他的思緒。 他略帶緊張地詢問:“我不太會,你能教我嗎?” 南乙回頭,為他遞上護具:“當然。” 下班其實不算晚,但天色已然全黑,秦一隅也早就消失不見。 烏壓壓的云塌下來,蓋住天際線,換衣服時,南乙聽見同事談論天氣,說是馬上會下暴雨。 話音剛落,窗外便閃了電。 在白到刺目的瞬間,南乙又回到中學時代,關于秦一隅的記憶在閃現,緊接著是他不久前的模樣,仿佛那個被打開的易拉罐不只是易拉罐,而是南乙單方面保存著的記憶盒。 他總是偏執地認為一切都應該一如往常,如果對不上,就一定出了錯。 但或許,那真的只是一個打開的方式而已,可能就是單純變了,沒什么特別。 南乙摘下眼鏡,捏了捏鼻梁,換下衣服戴上棒球帽。 遲之陽發來消息。 [咩:小乙,我剛從學校出來,準備去排練室了。] [咩:路上小心!外面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