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上,郅支竟然希望江寒作一首詞紀念和親之事,這完全是為了惡心江寒。
你不是填詞“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嗎?你不是恨我們匈奴人嗎?現如今兩國和親,我偏偏要你填詞一首以作紀念。
你們這些自詡愛國的大虞文士,再痛恨我們匈奴又如何?你們的皇帝還不是得把公主下嫁給匈奴?你們反對又能之奈何?
朝中眾臣臉色各異,有人滿臉怒容,有人咬牙切齒,有人滿臉不解,有人微微冷笑,也有人幸災樂禍。
江寒竟然真的要填詞?
要知道,在這個時候推脫靈思枯竭作不了詞最為妥當,因為一旦作詞歌頌兩國和親之事,江寒難免擔上罵名。
但江寒竟然還是要作詞!
郅支咧了咧嘴,臉上露出了笑容,只是這笑容擺在他一張兇惡的臉上卻顯得十分的可憎。
他原來只是想惡心惡心江寒,惡心惡心大虞的武將,萬萬料不到江寒真肯作詞。
“既然愿意作詞,那再好不過,本王子洗耳恭聽。”郅支道。
都隆竒皺了皺眉,不明白江寒這是想做什么,莫非當真想要作詞?可是想起此人前番的作為,他心里卻總有不安的預感。
溫芳緩緩開口道“既然要作詞,請陛下令人取筆。”
溫首輔開口令眾人為之詫異,不明白溫芳此舉的意思,難道溫首輔也希望江寒作詞,以歌頌兩國和親之事?
弘貞皇帝皺了皺眉,目光審視了溫芳一眼。
江寒朗聲道“不過是一首詞而已,何須紙筆?我隨口吟來便是!”
說罷,他望向金鑾殿外,沉聲道“此詞名為《江城子·贈殷離》!”
此話一出,眾人都是一愣,贈殷離?這首詞竟是送給武威侯的?
有些人心中一驚,看著江寒,心里猜測著江寒要作的,恐怕不是什么紀念兩國和親的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