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頭頂長草這種事,哪里能輕易過去
文盈氣息因他的所作所為而不穩,腦中更是一片混亂,既怕她說的話會惹他繼續發瘋,又覺得隨便說些好話,她反倒是咽不下這口氣。
她將頭偏過去,盡可能同他保持些更遠些的距離。
“公子覺得呢?難道奴婢還能癲狂到將同您的床笫事說出去?”
陸從袛一瞬的啞然,竟覺被文盈這一句話給氣哽住。
“公子也不是個糊涂人,怎么在這時候便上綱上線,說奴婢身子臟了,只是說奴婢并非處子之身罷了,難道這話公子您聽不明白,還非要奴婢同您掰開了揉碎了來說嗎?”
文盈還是有些咽不下這口氣,因呼吸有些重,胸膛的起伏也跟著稍稍明顯了些:“與其問奴婢還說了什么,公子不如問問您自己,到底想聽些什么。”
陸從袛被氣的說不出話來,他其實并不想聽文盈同旁的男子有多深的相處,但是卻又偏偏控制不住自己,偏要想問下去,偏要知道所有的細節,既是同文盈過不去,也是在同他自己過不去。
可頭頂長草這種事,哪里能輕易過得去呢?
若是換成旁的男子,若是通房奴婢便直接發賣,若是妾室姨娘便使些手段神不知鬼不覺給奪了命,若是正妻,便直接一封休書休回家里去。
可他呢,偏偏打又舍不得,說又說不過,竟是只有反過來被拿捏的份!
甚至在他沒說話的這個空擋里,文盈還輕聲嘀咕了一句:“公子也是當真有意思,奴婢不同您會說,您還偏要問,問了以后還得生氣。”
陸從袛摟著她腰身的力道稍稍重了些,聽得她倒吸了一口氣,他這才貼近她的耳邊。
他近乎咬牙切齒,恨不得一口咬在文盈耳朵上去:“分明是你對不住我,你為何半點心虛都沒有?”
“奴婢哪里便對不起您了,您又未曾給奴婢名分,奴婢跟了誰、不跟誰,您又如何管的著?”
陸從袛狠狠道:“好,好!”
待他合州的事處理過后,第一件事便是要將她納到身邊來,不會叫她再有這種機會,用這種借口來叫囂!
但文盈心中想得卻是同他恰恰相反,待回了京都之中,她便不會似現在這般孤立無援,到時候還有夏五姑娘呢,夏五那么不希望她留在大公子身邊,若是見著她回了去,定會繼續給她想離開的辦法。
二人心中各有各的成算,一起騎著馬到了縣衙門口,如今這個時辰縣令已經上了職,陸從袛叫捕頭拿著自己的官令遞進去,不過片刻縣令便出了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