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渾天儀噬主
子時的天機閣地底,仿若被一只無形的惡魔攥在掌心,傳來齒輪卡殼的異響。那聲音仿若惡魔痛苦的嘶吼,又似末日喪鐘的前奏,在這幽深黑暗的地底空間中不斷回蕩,震得人膽戰心驚。值守星奴玄七握緊窺天鏡,冷汗浸透后背,他的雙手顫抖得厲害,仿若握著一塊燒紅的烙鐵。渾天儀第三重黃道環上的二十八宿銅獸,此刻正將獠牙刺入彼此咽喉,它們仿若陷入了一場瘋狂的自相殘殺,銅獸身上的神秘符文在廝殺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映照出扭曲的光影。
“卯時三刻,熒惑守心......”玄七顫抖著記錄星軌,青銅筆尖突然在銅鑒上劃出深深溝壑。鏡面映出的不是星象,而是渾天儀核心處緩緩睜開的猩紅豎瞳。那豎瞳仿若來自地獄深淵的眼眸,散發著無盡的惡意與貪婪,直直地凝視著這世間的一切,仿佛要將所有的生機與希望都吞噬殆盡。
“快走!”玄七拽住同伴衣袖的瞬間,七十二根青銅算籌從渾天儀頂端迸射。算籌仿若奪命的利箭,貫穿三名星奴的瞬間,他們的血肉如蠟油般融化,白骨在齒輪間碾磨成粉。玄七最后的視線里,看見半幅暗金龍紋衣襟卡在“角宿”與“亢宿”銅獸的齒縫間,布料上未干的血跡泛著詭異的青金色,仿若在訴說著一段被塵封的血腥過往。
寅時·鎮淵司典獄堂
蕭天闕仿若憤怒的戰神,一掌震碎冰棺,龍鱗劍氣仿若洶涌的寒潮,將寒氣逼成霜霧。冰棺里躺著的魔宗細作突然睜眼,瞳孔中流轉的星軌圖與三日前渾天儀暴動時的景象完全重合,仿若這細作的眼眸是一扇通往神秘過往的窗戶,展現出了那驚心動魄的一幕。
“說!天機閣在找什么?”
劍鋒抵住細作咽喉的剎那,對方皮膚下突然凸起游走的青銅紋路。蕭天闕疾退三步,看著犯人脖頸裂開蛛網狀縫隙——無數微型齒輪迸射而出,在墻面拼出渾天儀虛影。那虛影仿若鬼魅的投影,在這陰森的典獄堂中閃爍著幽光,讓人不寒而栗。
虛影中心,那抹暗金龍紋刺痛了蕭天闕的眼。他扯開自己左臂鎧甲,三道爪痕下隱約可見相同紋路——這是天傾之戰時,燕昭戰袍的護心龍紋!蕭天闕仿若被一道閃電擊中,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片段,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懼。
“不可能......”他劍尖挑起虛影中的布料殘片,龍鱗劍突然發出悲鳴。三萬年前的記憶在識海炸開:葬淵邊緣,燕昭就是穿著這件戰袍,將青銅殘片刺入自己后心。但當時那戰袍明明被業火燒成灰燼!這前后矛盾的場景仿若一道無解的謎題,讓蕭天闕陷入了深深的困惑與迷茫。
典獄堂地磚突然塌陷,青銅齒輪組成的巨口吞噬了魔宗細作的殘軀。蕭天闕揮劍劈開地面,在齒輪深淵底部看見令他血液凝固的景象——三百具身披暗金龍紋袍的尸骸,正在齒輪間重復著天傾之戰的場景。每具尸骸心口都插著青銅殘片,面容與燕昭有七分相似,仿若一群被詛咒的幽靈,被困在這無盡的輪回之中,不斷重演著往昔的悲劇。
辰時·葬淵裂縫
燕昭握著葬龍劍的手突然痙攣,仿若被一股邪惡的力量操控,劍鋒在巖壁劃出星軌圖案。昨夜開始,玉墜就不斷傳來刺痛,仿佛有無數鋼針在篆刻記憶,每一下刺痛都仿若在喚醒他心底沉睡的某些東西。
“你當年究竟埋了多少秘密?”他摩挲著巖壁上的劍痕,那些痕跡突然滲出青金色血珠。血珠匯聚成鏡面,映出渾天儀內部的駭人場景:自己的戰袍殘片正在銅獸齒間蠕動,布料纖維里爬滿青銅色的蠱蟲,仿若那戰袍是一件被邪祟附身的魔物,散發著讓人作嘔的氣息。
鏡面轟然破碎,七十二道青銅鎖鏈破土而出。燕昭旋身避讓時,鎖鏈尖端浮現星奴玄七殘存的面容:“快逃...閣主在喂食渾天儀......用你的......”那聲音仿若從九幽傳來的呼喊,帶著無盡的急切與絕望。
葬龍劍突然自主出鞘,劈開最近的三條鎖鏈。飛濺的青銅碎屑中,燕昭看見每個碎塊內部都封存著記憶殘片:青丘婚宴上自己折斷的狐尾,那狐尾仿若一段破碎的愛情信物,訴說著曾經的甜蜜與悲傷;鎮淵司地牢里蕭天闕被鐵鏈洞穿的琵琶骨,那慘烈的場景仿若一道深深的傷疤,刻在燕昭的心頭;最刺目的是渾天儀核心處,那具被十萬齒輪貫穿的“自己”,正將龍鱗劍捅入蕭天闕丹田,仿若一場噩夢的重現,讓燕昭對自己的過往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玉墜中的青丘女帝殘魂突然尖嘯:“那不是你!是九千九百個......”
鎖鏈攻勢驟停,所有碎屑凝成渾天儀虛影。虛影中心浮現一行血字:【寅時三刻,觀星臺】。燕昭抹去嘴角血漬,發現手背不知何時浮現青銅鱗片,與蕭天闕心口那片一模一樣,仿若他們的身體都被同一股邪惡的力量侵蝕,成為了這詭異棋局中的兩枚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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