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腦子倒是清醒。”譚朗覷靖陽侯。 “什么時候糊涂過?”靖陽侯一臉悠然,完全忘了一刻鐘前哇哇大哭的事。 “你就不擔心楊束過河拆橋?”譚朗見不得靖陽侯得瑟的樣。 “我對自己的兒子,還是了解的,他不是那種人。”靖陽侯語氣篤定。 “要點臉。” 譚朗待不下去,抱起酒壇往外走。 靖陽侯切了聲,端起酒杯仰頭飲盡,放下的那刻,靖陽侯蹙起眉,譚朗剛拿的,好像是他的酒! 誰特么不要臉啊! …… “吳州已經平穩了。” 楊束輕推秋千,“原是準備再待幾日的,但想到百姓還在受苦,我實在無法安眠。” 崔聽雨唇角動了動,無法安眠?分明是一覺到天亮。 “娘子身體還算康健,隨我去惠山賞賞花,看看水?” “我未必有那個本事。”崔聽雨低語。 “我有啊,看到我,他們一定會放下屠刀的。”楊束拍著胸口保證。 想到楊束的炸藥和長槍,崔聽雨沉默了。 “我去收拾行李。”崔聽雨起了身。 “姐夫,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