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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節(jié)一位貴族的自白
西園寺公二搖晃著腦袋,借著酒意說出了心中所想,似乎對現(xiàn)在這種養(yǎng)尊處優(yōu)和壓抑的生活并不滿意。
尾崎作為他多年的好友,聞言皺了皺眉頭,抬手蓋住了杯口,不想讓自己的朋友再喝或者再說下去。
日本社會已經(jīng)病入膏肓,這樣喪氣的話很不合時宜,傳出去會給西園寺以及在場的人帶來巨大的麻煩。
旁邊的佐爾格瞇了瞇眼睛,沒有說話,低下頭繼續(xù)一口一口地喝著紅酒,書房里慢慢變得安靜。
西園寺公二對著尾崎慢慢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接著將酒杯擺到了桌子上,整個人靠在沙發(fā)上回憶道。
“英國學校的假期合起來長達半年之久,其中圣誕節(jié)和復活節(jié)放假一個月,暑假四個月,時間非常漫長。
一到假期,英國和其他地區(qū)的學生便紛紛返回家鄉(xiāng),唯獨我一人留校,因為家父管教甚嚴,不準許我國度假。
于是除了讀書之外,我也會去拜訪同學,其中一個名叫弗伊茲的英國同學,他是馬姆士白利伯爵的兒子。
那是我第一次接受英國貴族莊園的款待,生活在那里,給我的感覺就像置身于中世紀的封建莊園中一般。
馬姆士伯爵在會見我時回憶起在巴┴黎和會上與我祖父相識的情景,還說出對紅俄必須提高警惕之類的話。”
聽到紅俄兩個字,尾崎和佐爾格皺了皺眉頭,仿佛很抵觸這樣的談話,這符合當前世界和日本社會的主流意識。
西園寺公二好像沒有看到兩人的表情,裹了裹身上的大衣,縮在寬大的椅背之中,順著剛剛的話再次開口說道。
“這是我第一次在公開場合下討論這個話題,其實當時我并不知道什么紅俄,也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地┴下黨。
直到我在大學中接觸到這些思想,牛津大學承認紅俄的信仰是一門學問,并開設了專門的課程讓學生去學刁。
但教授始終是從批判的立場去講授,所以學生們一開始并沒有因受其影響而做出某些行為,一切都是簡單的。
除了一些來自殖民地地區(qū)的學生,他們迫切的想要知道如何才能使自己的家園獨┴立,不再被西方人剝削。
由于當時的日本已是工業(yè)發(fā)達國┴家,我的同學們便試圖通過我了解日本社會的真實情況,以此來尋找出路。
在了解完后,他們提出日本幸免淪為殖民地是因為明治維新,可要讓國民真正富強,紅俄的主義是唯一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