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曲草
徐辭言一邊聽著她倆說話,一邊想著事情。
南威侯府就像一把刀一樣,懸在徐家每一個人的頂上。他這幾日清醒的時候細細地想了原著的劇情,也堆了一堆謎題找不出答案。
想了半想,徐辭言還是覺得,得讀書。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這句話從來不是說笑的。在古代這種社會階級固化的社會,不讀書,哪怕成了家財萬貫的大商人,在南威侯府、乃至身為皇子的男主眼里,也是一根手指頭可以碾死的螞蟻。
只有通過科舉,徐辭言才能獲得足夠的威望和地位,才能在遙遠的未來護住徐家母女。
他得了原主的身體,自然也該替他照顧好家人,徐辭言呼出一口郁氣,看著屋外明朗的天空。
好在事情還沒有那么糟,距離徐家村不遠的鎮里,就有一個通濟社學。
社學里坐館的先生是由附近幾個村一起奉養的,徐父成了秀才之后,沒少幫襯鄉里,哪怕后來成了舉人死了,在鄉民眼里,徐家村也是出過老爺的地方。
因此,靠著這份情誼,徐家村送去社學的孩子里,必有徐辭言一個。
事實上,原主病重到下不了床之前,就已經是通濟社學的童子了。眼下徐辭言身體好了些,就想著等秋假過去,繼續讀書。
“言哥兒,吃飯了。”想到這,林氏恰好就捧著碗進來了,她取了幾根寬大的木頭,擺在地上把碗放了上去。
沒有勺子,林氏就捧著碗,先朝徐辭言的碗里倒了大半,再往徐出岫的碗里倒了,只在碗里留了薄薄的一層給自己。
徐辭言皺著眉,林氏碗里的粥連碗底都沒蓋住,她每日里還要繡花忙碌,只吃這么點怎么夠。
可家里也是實在沒米了,就連最多的他的,也不過是淺淺半碗而已。
還沒有他前世吃完飯喝的湯多。
還是得想辦法賺錢,徐辭言嘆息一聲,又端了碗,往林氏和徐出岫的碗里又倒了點。
“言兒!”林氏驚詫一聲,連忙來攔,“這么點,你怎么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