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哥比你大兩三歲吧?怎么還沒成親?軟腳瘟又不妨礙生兒育女。” 李桑柔又倒了杯酒。 “兩歲。 不是都能生兒育女。大哥不行。 先章皇后病重前后,大哥就傾心全真道,到今天,已經潛心修行了將近十年,只是不出家,不忌葷腥而已。” 顧晞低頭看著杯子里的酒。 李桑柔再次喔了一聲,片刻,嘆了口氣。 “那你們北齊下一個皇帝,就只能是二皇子了?永平侯嫡親的外甥? 你剛剛把他另一個舅舅斬了。 聽說他一共就倆親舅舅?” “嗯,二爺。” 顧晞頓了頓,好象在想怎么說。 “他和我同歲。性子軟懦,心腸極軟,小時候看小內侍粘知了,那知了拍著翅膀掙扎,他都能心疼的掉眼淚。 他從小就喜歡詩詞歌賦,厭惡史書政論,現在還是。 大哥殘疾之后,皇上開始把他帶在身邊習學政務,問他有什么看法時,他經常有驚人見解,讓人無言以對,直到現在還是這樣。 后來皇上就把大哥也帶上,每天聽完政務下來,讓大哥再教他一遍。” “教會了?”李桑柔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