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迷情(h,完全標記
2迷情
與其說是安頓,不如說是監禁。
林曉寒被帶到了一間奢華的酒店,高大靚麗的裝潢與夜店出生的她格格不入,除開待客,她平日住的是夜店漏水的地下室,潮濕的霉氣混雜著樓上情愛喘息的聲音縈繞整晚,她唯一的朋友是一只瘸腿的耗子,好可憐,沒媽疼沒娘愛的樣子,和她一模一樣。
她不敢坐在奢華的床鋪與椅墊上,擔心臟兮兮的身體弄臟了干凈的物件,獨自摸到了床邊的一個狹小的角落,地上鋪著厚厚的長毛地毯,在這樣的冬也還能讓人感覺溫暖如春,林曉寒抱住雙腿蜷在地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地毯上的長毛。
這是唯一能令她感覺安全一點的角落。
她也沒想到事情能鬧成這樣,她其實從小膽子就不大,同行的姐姐說她腦子也不太靈光,這樣呆木是賺不到錢的,但其實她已經很努力了,盡力甜美地陪笑,學習口交與做愛的技巧,即便不舒服但也還是裝作滿足的樣子,但還是不盡人意。
......可能她就是很笨吧。
就在一周前,地下室隔壁房間的另一個妹妹在半夜偷溜出門,被林曉寒起夜撞見,林曉寒問她去哪,那位妹妹只說她要為自己的人生勇敢一次,這是林曉寒第一次在她臉上看見這么明媚的笑容,眼中的情緒林曉寒看不懂。
第二天,早起掃地的林曉寒便在夜店門口遇見了妹妹——早已涼透的尸體,概是從夜店上的大廈上一躍而下,肉汁飛濺,分不清的器官血肉與斷骨糅雜在一起,圓圓的眼球咕咚咕咚滾了五米遠,遙遙淡淡地盯著林曉寒。
尸體不知道在地上待了多久,這般的寒冬臘月,血漬都結成了薄薄的冰,這般冷冽的紅冰就這樣一直包圍著林曉寒的夢境接近一周,冬夜的床冷極了,林曉寒覺得自己以后估計也是死在這樣一個無人問津的冬夜。
她叫林曉寒,名字的由來也很簡單,她媽媽姓林,而她出生在小寒這一天,就連她的名字都是夜店的老板幫忙取的,老板說她媽媽在廁所著急忙慌地生下她便跟人跑了,去追逐燦爛的人生前途了。
媽媽有沒有追到燦爛的人生前途,林曉寒不知道,但林曉寒知道,今年的小寒又要到了,她也想要勇敢一次。
她很勇敢,她是第一個敢在夜店給游曦下藥的人,雖然中間有些意外。
霓虹迷眼之中,她不小心把藥下錯杯子了,在出門悄悄丟掉衣兜里的藥袋之后,回來竟發現藥酒被小公主拿去了。
其實林曉寒不太知道小公主長什么樣子,但林曉寒知道,能讓游曦私下陪伴的,就只會有帝國的明月,蘇扶月。
小公主最近似乎是想要換個地方驗證一下自己的歌唱技巧,每日都會在夜店的唱臺上獻唱幾首,每次歌畢都會獲得激烈的掌聲與遍地的花束,小公主以為臺下大部分都是陌生的聽客,但其實基本都是軍部的人,普通的酒客全被攔在門外,只有林曉寒這樣原本的工作人員才被留了下來。
小公主笑得甜美動人,以為自己獲得的喝彩全是源自于她優美的歌喉,但實則不然,有些人僅僅只是需要往臺上一站,便能收獲滿屋的鮮花與掌聲。
而游曦永遠會坐在臺下第一觀眾席的位置,向甜美的少女拋上最精致新鮮的香檳玫瑰,玫瑰的日月金邊花紋在霓虹燈的照射下忽閃忽暗,耀眼的碎光也悄悄溜進林曉寒的腦子死死扎根。
太陽和月亮,多么般配啊,是自古以來都被祝福的存在。
這幾天游曦都在夜店陪著蘇扶月,在酒上興頭之時偶爾會溢出一點點信息素,是初春暖梨的花香,飄渺之中鉆入有心人的鼻腔。
林曉寒端著酒盤故意從旁路過時,險些當場腿軟跪下,送完酒回來,下體已是濕潤一片。
此前從未出現過這樣的情況,但她隱約知道這背后的原因——她和游曦的信息素必然無比契合,契合到她僅僅只是聞了一下就能想游曦想到發瘋。
蘇扶月和游曦的信息素也是這般契合嗎?她前日躺在昏暗地下室潮濕單薄的床上怔怔地想著。
你說太陽和月亮就一定要在一起嗎?那可是太陽,世界上需要太陽的地方可太多了,小寒的冬夜也無比思念太陽的光輝,不是嗎。
林曉寒其實不是一個重欲的人,她是妓子,性愛對她來說只是生活的必須,是為了簡單活著的沉重負擔,但當夜林曉寒喊著游曦的名字連著玩了自己三次,思念著那個人的信息素,想象著那個人愛撫自己的樣子,她最后噴得一塌糊涂,床鋪滿是狼藉。
昨晚林曉寒的余光從未離開過游曦,游曦的眼睛也一刻不離地盯著蘇扶月,眼底盡是陽春三月的溫情。
在戰場上果斷勇武的殺神也會流露出人類的情感嗎,林曉寒的心底似乎被悄悄戳了一個洞,呼呼向外漏著涼風,冷得她想哭。
但可能她這倒霉人生的所有好運氣都用在了昨晚,小公主把藥酒遞給了游曦,游曦盯著蘇扶月眉眼彎彎,仰頭一口喝盡了杯中的金酒,有調皮的酒水順著游曦漂亮的喉頸流下,吻過精致的鎖骨不見蹤影。
林曉寒覺得自己胸腔里隱藏著一個蹦跳的巨獸,她險些尖叫出聲。
沒過多久游曦便覺得頭昏前去衛生間,林曉寒在衛生間門口守著游曦,同行前輩給的藥果然效用驚人,她第一次見到帝國上將這般迷糊的模樣,她僅僅只是騙游曦說自己是蘇扶月,游曦便安靜聽話,出門將自己的定位器丟到了一輛不知目的地的貨車上,從后門跟她溜進了夜店奢華的內間,乖得不像話。
她簡直要瘋了,剛進入房間,她就迫不及待地踮起腳尖去親吻游曦的嘴唇,這是她無數次臆想過的嘴唇,會在寒冷的冬夜溫柔親吻她的眸子,薄薄的嘴唇觸感好得嚇人,她終于為自己的人生勇敢一次了。
唇舌交織還不覺滿足,林曉寒白皙的小手亂無章法地去撕扯游曦的衣服,游曦起初呆愣,待林曉寒摸到下處時,一瞬變得滿面通紅,壓著嗓子問林曉寒是不是認真的,林曉寒點點頭地說是認真的,腿間早已濕潤一片,腿軟到受不住,她只想要游曦。
游曦再三確認林曉寒的態度,最后給林曉寒說她會負責的,三日后她便會求婚,隨即一把抱起了林曉寒,將林曉寒輕輕放入了寬大柔軟的床鋪中。
這是最烈的春藥,林曉寒知道游曦已經藥發,但為何游曦都還能這般溫柔,理智到不像被下了藥。
游曦反客為主,虛壓著林曉寒,輕輕爭奪著林曉寒口中稀薄的氧氣,津液交織而后順著下顎流下,不再壓制自己的信息素,一時間洶涌的梨花香蓬勃炸開,鋪滿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