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走的時候沒有鎖大門，而王芹也忘了鎖，所以我就推開大門進去了。

剛走到院子里，一樓門就開了，只見王芹穿著一件很薄的睡衣走了出來，淺綠色的布料把肌膚襯托得格外白嫩。

王芹似乎沒想到我會這么早過來，看到我先是一愣，緊接著就笑著說：“張凡，怎么不多睡一陣？”

“昨晚沒睡著，看到天亮就起來了，你的傷勢不要緊吧？”

也說不上為什么，我越想控制雙眼別亂看，可眼角的余光總是情不自禁地看向王芹的雙峰，她走過來時，胸前的隆起大幅度地上下晃動。

即便是清晨，我也有種口干舌燥的感覺。

“我沒事，別擔心。還沒吃早飯吧？走進屋，我給你做。”王芹或許沒有察覺到尷尬的一幕，說著就走過來拉著我的胳膊，然后把我拽進房間里坐下。

“其實你不用自責，我們又沒怪你，那些人仗著家里有錢有勢就胡作非為，咱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大不了以后躲著他們就是了。還有啊，你也別想著給我們出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知道嗎？”

“欺負你的人，昨晚都付出了代價。盡管我知道就算報了仇，也無法彌補對王芹和甜甜的心理傷害，但出口惡氣，總要舒服一些。”

“啊？你給我們報仇了？他們都是富家子弟，你報復他們，他們怎么會輕易放過你呢？張凡，其實你真的不用這樣，你現在正是干事業的時候，一切都要以大局為重，要是你因為給我們報仇事業受挫的話，我怎么好意思呢？”

王芹蹙著眉，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我笑了下說：“沒事，我有分寸。”

“我知道你有本事，昨晚那些人哪個不是黎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可就算這樣，他們也不敢正面對付你，說明他們心里都很怕你。張凡，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你有出息了，我也真心替你感到高興。”

王芹轉身去倒了一杯水，端過來說：“一夜沒睡，先補充點水分，我去做早餐。”

王芹把水杯遞過來，我雙手去接，誰也沒想到的是，恰在這時，王芹睡衣的紐扣忽然開了。

我愣住了，雙手僵硬在空氣中。

回過神來，我急忙埋頭站起來往出走，“我還有事，先走了，下午再過來。”

說完我落荒而逃。

從王芹家出來，我大口喘氣，但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消化剛才看到的那一抹景色。

后來我給胖子打了電話，等胖子過來，我們一起去找莫寒。

昨天莫寒也受了傷，不管輕重，我都必須當面表示歉意。莫寒住在黎城唯一一個棚戶區，早些年就聽說這里要拆遷改建，但不知道什么原因遲遲沒有動工。

打開門看到是我和胖子，莫寒也明顯愣了一下，隨即淡淡地說了句：“進來吧。”

莫寒住的是單間，房間很小很破舊，也只能放下一張床，但房間里卻比想象中整潔。我和胖子坐在凳子上，莫寒就仰躺在床上，說了句：“不好意思，昨天沒幫上忙，人找到沒？”

我點頭說：“找到了，沒啥大事，就是受了點驚嚇。莫兄，聽說你也受傷了，不要緊吧？”

“皮外傷，不值一提。古文不愧是名動省城的高手，我還是低估了他的實力。”莫寒自嘲地笑了笑。

“以多敵少，勝之不武，他算哪門子高手？要是單打獨斗的話，他絕不是你的對手。”胖子義憤填膺地說。

莫寒搖頭說：“昨晚那幾個人，只有古文是有真本事的，其他幾人也都是濫竽充數，不值一提。古文的實力確實不弱，被譽為黎城第一高手，也不是沒有道理。事情已經過去了，不提也罷。你們來得正好，有件事得給你們說一下，也許我最近就要離開黎城了，這一走，不知何時才會再見面，這些天若不是你們管飯吃，我早就餓死街頭了，所以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盡快告訴我。”

胖子啊了一聲，急忙從凳子上站起來，問道：“莫哥，你要走？去哪兒？”

“對于一個沒有家的人而言，天涯海角，任何地方都可以變成落腳之處，所以我也不知道我該去哪？”

“莫哥，既然你還沒想好去處，那為什么不留在黎城呢？要不這樣，你搬過去跟我一起住，我爸媽都在外面，家里就我一個人，沒什么不方便的。”胖子說。

莫寒笑著擺了擺手：“何強……我也叫你胖子吧，你們都是不錯的人，可以深交，來黎城能遇到你倆，我也挺高興的。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來黎城的時間也不短了，該走了，要不然這里很可能會成為我的葬身之地。同時，你倆也會被我連累。不要問我為什么，每個人都有秘密，我也不例外。”

葬身之地？

難道他在被仇家追殺？

要不然何出此言？

這家伙到底經歷了什么？比我大不了幾歲，可我總感覺他渾身都散發著滄桑的氣息？

胖子還想再說什么，我卻搶先說道：“莫兄，既然你去意已決，那我們也就不強人所難了。但走之前，希望你通知一下我們，到時候我們送你。”

莫寒本就不屬于黎城這座城市，或者說他應該有更大的舞臺，而黎城對他而言，只是一個暫避風雨之處，并非真正的歸途。

所以他早晚會離開黎城，只是時間問題。

“再說吧。”莫寒列了下嘴。

“那你好好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了。”我看了胖子一眼，繼而起身出去了，剛走到門口，莫寒忽然說道：“張凡，最近有時間就過來找我，我再教你一招半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