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韞不開口了,好像察覺出什么一樣,語氣敗下來,“那我東西放在門衛(wèi)這里。你有力氣就自己下來拿,沒力氣的話就等你想吃再說。”

    “嗯。”

    “那我不吵你休息了。明天見。”

    通話結(jié)束的那一刻,空氣像是瞬間凝住。

    游稚婳小心翼翼瞥了一眼游岑,對方手肘搭著椅子扶手,修長的指節(jié)一下一下敲著自己膝頭,并不出聲,但也沒笑。

    游稚婳低下頭,聲音細(xì)若蚊鳴：“我不知道他為什么會(huì)來。”

    他淡淡“嗯”了一聲,聽不出喜怒。

    “他真的只是想送東西,不是——”

    “不是什么？”他忽然開口,打斷她。

    她噤聲,眼圈慢慢紅了,指尖絞著薄毯,不敢反駁半句。

    他側(cè)頭嘆了口氣,語氣緩下來一些,“我沒說你半句話。”

    她咬住唇瓣,眼淚終于掉下來。

    他沉默地看著她幾秒,最終起身拿了張紙巾替她擦眼角的淚花。

    “不哭了乖乖。”

    “哥哥不要兇我,不要這個(gè)語氣。”她小聲難過說了出來。

    “抱歉。”游岑抱住她,安撫她的小脾氣,“不要難過了,晚上哥哥給你泡紅糖牛乳。”

    “奶凍就別吃了,來路不明的東西。”

    他意有所指,垂著眼,在她蓬松的發(fā)頂上落下一吻。

    “再休息會(huì)兒吧,哥哥下樓丟些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