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兩個半月,她重新站上艾菲爾學院的紅磚瓦塊地上。咖啡色小皮鞋上有一小串珍珠點綴,白襪邊圈繡繞上雙層蕾絲,紅綁帶蝴蝶結(jié)綴在襪口的后邊,自然垂著。

    她輕踏上階梯,蝴蝶結(jié)絲帶一晃一晃。來之前,大哥哥說。在艾菲爾,她再也不會遇到段則錫了。

    真開心。今天的高馬尾是二哥哥幫她綁的,發(fā)圈有她喜歡的紅絲絨綁帶,跟她襪子的蝴蝶結(jié)同個顏色。

    她開開心心走進教室,微風都溢著輕甜的味道。好心情在戊宣墨的喊聲中,悄然瑟縮。

    “稚婳!你回來了!”

    “宣墨。”游稚婳說完名,給她一個甜甜的笑,“好久不見。”

    “對!不過你好像變瘦了。”戊宣墨東瞧瞧西看看,還拉上幾位姐妹看,“你們看是不是!臉變小了,手臂也變細了。”

    “好像是,稚婳,你都沒在吃飯嗎?”

    “你早餐吃了嗎?我有帶牛奶,你喝嗎?”

    “我還有叁明治!你要吃嗎?”

    熱絡(luò)突然,游稚婳招架不住,搖搖頭,嘴角抿出不好意思的弧度,“我在家吃過了,謝謝你們。”

    “行吧。”安靜不超過叁秒,戊宣墨激動著聲音,“你沒來你不知道發(fā)生了兩件大事!”

    還沒等游稚婳問,戊宣墨自顧自講,“段則錫退學了!恭喜你稚婳!耶~”

    “這叫自食惡果。”

    “活該!誰讓他這么欺負人!”

    “哇~”游稚婳捧場鼓掌兩聲。

    “第二件事,我們學校又有轉(zhuǎn)學生啦!”

    游稚婳又重復‘哇’了聲,拍手,像人機。

    戊宣墨對她反應皺眉,不太滿意,拉著她手臂,認真解釋,“稚婳,你不清楚。我們學校是不允許有轉(zhuǎn)校生突然轉(zhuǎn)進校的。”

    “課程、資源都是一開始分配好的。學校里的階層體系是叁年一貫制,所以說,新生的加入只會在高一涌進。涌進多少人,都是校方提前安排。”她說得很明白,末了,又加一句,“反正我從幼兒園在這里讀起,就沒見過轉(zhuǎn)校生。”

    游稚婳被她說得懵懵地,但還是緩緩頷首應和。

    戊宣墨對她雖說不完全了解,但還是知道一點。這樣子根本沒聽進去多少,也不多說,“中午一起吃飯。”

    “好呀!”一說到吃,游稚婳眼睛就發(fā)光。

    一節(jié)課過去,隔壁同桌還沒回來。今天一早她過來就沒看見談韞人。

    不是應該回校了嗎?

    她按捺不住好奇心,上課偷偷給戊宣墨遞紙條,得來兩句話。

    --談韞在導辦,他參加比賽的分數(shù)出來了,一早就被蔣老師喊過去了。

    --說到老師!!他讓我跟你說,你到學校后記得過去找他一趟。我給忘了~

    游稚婳收起紙條,耐心等到下課。

    辦公室內(nèi),談韞查出來的成績還行,市里前叁能行。蔣老師簡單說了兩句鼓勵的話,探討錯題,就松口放他回教室。

    “報告。”

    甜軟的嗓線在冷清的辦公室回蕩,談韞耳尖一動,拿紙筆的手一頓,不可置信地回過頭。

    手心發(fā)緊,他視線灼灼緊黏在游稚婳身上,難以忽略。

    他回校第一天還沒進教室,關(guān)于她的事跡滿天飛,能聽到一點粗略。段則錫這人他不了解,只知道人家是高年級。他不理解游稚婳沒來學校為什么跟段則錫有關(guān)。

    一問之下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