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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友嘆了口氣,繼續(xù)說:大家常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但你們鬧成這樣,沒人來說和,還不是因為你對她太過了
旁人絮叨,時越川醉得聽不真切。隱約聽到有人說時越川曾多次當眾訓斥云盼青,到處抱怨她不夠溫順,甚至故意在她面前宣揚自己是單身,幾次叫囂要解除婚約。
如今婚約真解除了,他又不愿意了。
時越川雙眼迷離,想起有一次云盼青哭著告訴他孫繆清往她舞鞋里放碎玻璃,害她險些受傷。當時他卻認為云盼青在誣陷孫繆清,反而斥責了她一頓。
云盼青委屈地離開,留下他一人。后來,他從孫繆清的包里拿飯盒時,不小心被碎玻璃扎破了手。那一刻,他才意識到云盼青或許沒說謊,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他覺得再去道歉只會滋長她的壞脾氣。
這件事也就這么過去了。
盼青......時越川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時越川踉踉蹌蹌地走在營區(qū)的小路上,醉意讓他眼前的世界搖晃模糊。
他滿腦子都是云盼青和傅嘉禮親密無間的畫面,心口像被撕裂般疼痛。
就在這時,一個挺拔的身影出現(xiàn)在他模糊的視線里,他定了定神,眼神倏地陰沉下去。
傅嘉禮邊走邊帶著手套,那是云盼青給他織的,傅嘉禮喜歡的很,整天帶著,這個時間顯然是去接云盼青下課。
想到云盼青就是為了這個男人放棄自己,妒火瞬間吞噬了時越川的理智,他跌跌撞撞地沖上前,一把抓住傅嘉禮的衣領(lǐng),含糊不清地吼道:傅嘉禮!
時越川的忽然出現(xiàn)讓傅嘉禮的腳步被迫停下,瞬間就感覺到?jīng)_人的酒氣,當即毫不猶豫地將人撥開。
傅嘉禮眉頭緊鎖,不動聲色地打量醉醺醺的時越川,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寒意:時越川,你喝醉了。
我沒醉!時越川大聲反駁,咬牙切齒地看著面前的男人,你少得意!盼青根本不喜歡你,她只是為了氣我才和你在一起!
時越川自己都快站不穩(wěn)了,眼神里卻依舊充滿了挑釁,你不知道吧盼青最近其實總是來找我,求我原諒她,求我回到她身邊!她根本放不下我!
時越川指著面前的傅嘉禮,毫不掩飾的惡意暴露的清清楚楚。
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你不過就是盼青打發(fā)時間的玩意罷了,她…她到最后,肯定還會是眼巴巴地來求我和好,求我!
傅嘉禮的心臟猛地一沉,一股酸澀的滋味涌上心頭。
雖然他也覺得云盼青對他的感情來得有些突然,但聽到時越川這番話,他還是無法抑制地感到一陣刺痛。
但他很快便穩(wěn)住了心神,目光堅定地直視著時越川,語氣冷冽:時越川,你這是在造謠!盼青是什么樣的人我清楚,她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你身為軍人,非休息時間醉酒,還在這里胡言亂語,敗壞盼青的名聲,簡直有辱軍人身份!我看你是想去禁閉室待幾天了!
傅嘉禮的話像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時越川的心上。
他想起云盼青對傅嘉禮的維護,想起她看向傅嘉禮時溫柔的眼神,心中更加不忿。
傅嘉禮,你少在這里教訓我!時越川借著酒勁,一把推向傅嘉禮,我告訴你,我一定會把盼青搶回來!她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