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日向一族傳承了數百年，用以維系宗家絕對權威的籠中鳥，從一開始就是一個作繭自縛的愚蠢錯誤？

    “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許久，日足才從喉嚨里擠出這句沙啞的話，他知道眼前凌軒花費如此大的力氣向他展示這一切，絕不是出于好心。

    “很簡單。”凌軒的臉上露出屬于商人的笑容，“一個交易。”

    他揮手關閉了投影，整個實驗室再次恢復了安靜。

    “我可以為您，為你們日向一族提供一個解決方案，一個可以完美解決籠中鳥缺陷的方案。”

    “我無法也不想去解除籠中鳥，因為我知道這是你們家族內部的政治問題，我無權干涉。”凌軒的話直擊要害，也顯示出他對自己定位的清晰認知。

    “但是我可以在籠中鳥之外再附加一個輔助性的封印術式，它的作用只有一個，抵消掉籠中鳥對分家成員神經系統的一切負面影響，讓他們的大腦能以最純凈最高效的狀態，去接收和處理來自白眼的信息。”

    “其結果將是你們整個分家的戰斗力，會迎來一次史無前例跨越式的提升，日向寧次將能發揮出真正的潛力，而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日足的心臟在瘋狂地跳動，如果凌軒說的是真的，這意味著日向一族將有可能誕生出無數個，堪比甚至超越寧次的天才，日向一族在木葉乃至整個忍界的地位，將得到空前的鞏固與提升。

    這個誘惑太大，大到他無法拒絕。

    “你的條件呢？”日足努力維持著自己的神色。

    “我的條件很簡單。”此刻的凌軒反而異常平靜，“我需要查閱日向一族自建族以來所有可對我開放的歷史文獻、宗家秘術卷軸、以及關于白眼起源和進化的記錄。”

    “我是一個學者，日足大人。我不奢求關于忍術、血脈等真正核心的內容，在我看來日向一族的眼睛是這個世界上最美最珍貴的。”

    “我，想讀懂它。”

    聽完凌軒的講述，日向日足，這位在木葉村中代表著古老規則的男人，正用他那雙能洞悉萬物的白眼，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聲稱要制定規則的少年。

    他的內心，也掀起著一場從未有過的天人交戰。

    理智在瘋狂地警告他，眼前這個少年是一個無法用常理揣度的異類，一個敢于解剖神明的瘋子。將日向一族傳承了數百年的部分秘密交給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應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