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更衣后,衛府三位爺又回到這院里,就在堂屋里的四方桌上眷抄佛經。 衛大爺怕光抄佛經還不夠誠心,一邊抄還一邊念。 下首處,寧方生慢悠悠地品著茶,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 角落里,換下一身濕衣的衛東君心里忐忑不安,目光在四方桌和寧方生之間來回游移。 腳尖被人碰了一下,不用抬頭,她也知道是陳器。 陳器指指心口:怎么回事,爺這里有點慌。 衛東君:我比你更慌。 陳器:他到底行不行啊? 是啊,到底行不行呢? 抄十遍經文就能把一個將死的人救活,這話說出去誰敢信?荒唐的跟說天書似的。 她把目光再次落在寧方生的臉上。 這張臉還是淡淡疏離的眉眼,明里暗里都讀不出一點情緒。 她恍然間想起來,無論是窺夢也好,斬緣也好,枉死城也好,小叔入夢也好…… 好像這人沒騙過他什么,承諾過的都一一兌現了。 那還有什么可擔心的呢。 衛東君朝陳器點點頭:陳大人,穩住。 …… 雨停的同時,十遍經書正正好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