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反了吧!”密室內,道衍語氣誠摯,面帶急迫,“天時已到,先皇剛下葬,新皇也才剛登基,根基不穩,再找不到比這還好的機會了?!?br/>他確實急了,今年他已六十有三,不再年輕,甚至可以說很老了。這是他施展胸中抱負最后的機會,也是最好的機會。“殿下,富貴險中求?。 ?br/>道衍的話好似有某種魔力,聽的朱棣心潮澎湃,熱血沸騰。但他終究不是那個洪武十五年,只有二十出頭,意氣風發的朱棣了,他都快奔四十了,不會再因為一句‘白帽子’的戲言而沖動。他朱棣不是朱元璋,不是淮河西邊的窮苦百姓。他是藩王,是大明皇室宗親,鎮守一方的藩王,榮華富貴享用不盡。他有豪華的王府,有自己的軍隊,有老婆,有孩子;長子朱高熾已成婚,兒媳也懷了身孕,用不太久,他還會有孫子。造反?代價太大了!而且,成功的希望……幾乎為零。老朱造反不是為了當皇帝,而是為了活命,而他不一樣,他如今的生活已經足夠好了,只比皇帝低一個檔次而已。為了更進一步,搭上所有?不劃算,太不劃算了。朱棣吁了口氣,淡淡道:“富貴險中求,也在險中丟,求時十之一,丟時十之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