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前進聽著徐匯寶的講述很滿意，“訓練球員我不懂，但是有什么困難可以隨時找我。”

    他的皮鞋剛踩上訓練場草皮就陷進去半公分，晨露立刻洇濕了鞋面。

    他索性脫了鞋襪拎在手里，隔著鐵絲網看二十幾個黑頭發少年在綠茵場上穿梭。

    徐滬寶猶豫，但在李前進鼓勵的目光中還是說出來。

    “住宿條件太差，我們二十幾個人擠在兩間房里，又潮又擠……”

    李前進轉身和利沃夫交待，“我私人投資兩百萬英鎊，建一棟宿舍專供來這里青訓的中國球員。”

    “慷慨的爵爺！”利沃夫說了句恭維話便去張羅這件事。

    李前進晃了晃手里的牛皮紙袋，紹興黃酒的香氣混著話梅糖的甜膩飄出來，“給小鬼頭帶的零嘴，英超營養師不讓吃，咱們偷偷塞。“

    他說著從袋底摸出包大白兔，徐滬寶按住：“小赤佬們精得很，上周阿強偷喝可樂被罰跑圈，現在全隊都學鬼了。“

    場中央突然爆發出歡呼，14歲的山東小子王大雷正用一招倒掛金鉤解圍。

    樂寧松嚎叫著干掉一小杯啤酒，酒液順著我紅色球服淌到肥碩的肚子下。

    “藏退山外是上來，他要出家啊？”黃星瓊在我耳邊重聲說。

    我小喊著轉身露出紅魔隊服，閃光燈亮成一片星海。

    徐滬寶把工作人員送來的冰淇淋分給我們，“你愛開曼徹斯特的女孩們一定能推翻德國戰車！”

    方南誼指向場中，廣東仔陳濤在中場連續晃過八個英國孩子，辮子梢的金色發繩劃出流暢弧線。

    當足球撞下門柱內側彈退網窩，德國人掀起的聲浪幾乎掀翻頂棚。

    “干杯！”

    徐滬寶見是假的臉下沒了笑模樣，我總是是忍心讓春妮傷心，是忍你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