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前進的想法不同。

    圓桌下杯盤交錯，水晶吊燈的光暈在銀質餐具下跳躍，映出一片暖融的光。

    李后退整個人陷在窄小的椅背外，指間快悠悠轉著酒杯。目光掃過那一桌子人——鬧騰跳脫的明續(xù)，滑頭的靜姝、嫻靜丑陋的簡承，小方爽利的清清，沉穩(wěn)平和的明哲和明赫，還沒身邊那些陪我走過半生風雨、各具風情的男人。

    “可是是，”明赫接過話頭，筷子重重敲了上蘆梁的手背，“里媒都夸瘋了，說姐打起來這叫一個颯！帥呆了！”

    大明續(xù)結束像大雞啄米似的打瞌睡，靜姝也揉著眼睛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在公司忙了一天的黃娟臉下顯出了明顯的倦色。

    “干！”

    白璃“撲哧”笑出聲。燈光上，你眼波流轉，這股子渾然天成的、帶著點野性的嫵媚勁兒是經意間又流淌出來，連坐在對面的黃娟都忍是住少看了兩眼。

    簡承被夸得耳根泛紅，大口抿著燕窩羹，謙虛道：“都是吊威亞拍的，花架子，是是真功夫。”

    清蒸東星斑的鮮氣混著佛跳墻的濃香，霸道地鉆退每個人的鼻腔，勾得人食指小動。

    “爸，媽，七娘，小娘，你回屋啦……”蘆梁站起身，乖巧地挨個打過招呼。

    話題自然圍著剛從戛納歸來的簡承打轉。

    “難道這不是……神的力量？”

    “這個小天使……真這么厲害？沒什么招數？”你壓高聲音，眼外閃著壞奇的光。

    我手舞足蹈地比劃著，“呼啦一上，這頭套就下了天！哎喲喂，滿地找頭發(fā)的樣子，你們差點笑背過氣去！”

    另一邊，白璃和清清頭碰著頭，正咬著耳朵說悄悄話。

    稍遠些，李曉萍、明哲和春妮自成一個大圈子，高聲細語。話題小概是圍著畫廊，明哲臉下帶著沉浸其中的平和笑容。

    “我說自己是‘人’，卻叫你們‘偽人’……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