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再把覆蓋層胡亂地揭下來，形成一片斑駁的雜色，融匯于灰色的籠罩之中。

    路旁的樹木翠綠，瓦棱中芳草青青。

    找到昨天的集市，天已經大亮，出攤、買貨的人來了不少。

    “來了，來了，我就說這人靠譜，你還不信。”昨天賣他青花瓷的老漢和另一個穿著白色小褂的老漢邀功。

    “嗯。”白褂老漢打量著李前進走過來，生硬的問了句：“你要買青花瓷器？”

    李前進點了點頭。

    白褂老漢從身后拿出一個破布口袋輕輕放在地上，“挑吧，八十一個不還價。”

    李前進蹲下，掀開破布口，一摞青花大盤上邊是個大花瓶，那條橫貫青花瓷瓶的紅龍一下就映入他眼簾。

    “我草，青花釉里紅！”李前進的心一哆嗦，他又把破布口放下，眼睛掃了四周，沒發現昨天那兩個文物販子的身影松了口氣。

    “大爺，你的瓷器為啥賣那么貴？”

    白褂老漢說：“就這個價愛買不買。”

    李前進笑說：“這怕是宮里的貨吧？”

    白褂老漢臉色一變，彎腰就抓向麻袋，“你這人忒磨唧，不賣你了！”

    “大爺別急呀！我就那么一說，咱就是一個司機，沒別的意思。”李前進擋住老漢的手。

    白褂老漢的眼神飄乎，四處看了看說：“這是我祖上的事，其他的我可不知道，你買不買？”

    “買。”李前進握著麻袋口說：“大爺，你這里幾件？”

    “五件。”

    “我也不看了，全包圓。你多少給我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