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未露面的李董突然現身，立刻在公司內引起一陣小騷動。

    員工們紛紛駐足、側目，臉上洋溢著發自內心的笑容，熱情地向他打招呼。

    那段在李董懷柔風格下、相對寬松卻也充滿人情味的時光，被許多老員工視為珍貴的回憶。

    李前進一路含笑頷首，回應著此起彼伏的問候，直到走進專用電梯。

    電梯門合上，黃娟才挑眉，語氣微酸：“嘖嘖，我們的李董還真是眾星捧月啊！”

    她看得分明，那些員工對李前進的歡迎是真心實意的，與對她這位鐵腕執行者的公式化問候截然不同。

    李前進輕笑：“我的懷柔對比你的鐵腕，自然是我更受歡迎些，人之常情嘛。”

    黃娟無奈地聳聳肩：“我可學不來你那樣大手大腳地撒錢收買人心。”

    在她接受的精英教育里，資本的核心邏輯往往是冷靜甚至無情的，正如古訓所云：慈不掌兵，義不掌財。

    步入闊別已久的董事長辦公室，李前進的手指撫過寬大辦公桌光滑微涼的表面，長長舒了一口氣。

    葉淑儀適時奉上咖啡：“李董，段總今天正好在集團述職，看到您進來，就跟著上來了。”

    “請她進來。”李前進立刻道。

    對這個一手帶出來的徒弟，他有著絕對的信任。

    多年來，段梅經手數千億資金，在歷次嚴苛的財務審計中都保持了清白，從未辜負他的期望。

    段梅快步走進來，臉上帶著明顯的愧色，未等坐下便先開口：“師父，對不起！”李前進耗時十幾年精心構筑的慈善體系在她監管下崩塌，這份自責沉甸甸地壓在她心頭。

    李前進溫和地示意她坐下：“這事不能全怪你。老貓枕咸魚，誘惑太大而監管又跟不上，這套體系出問題是遲早的事，你只是碰巧趕上了這個節點。”

    段梅懊悔地握緊了拳頭：“我萬萬沒想到葉知秋會腐化得如此之快！更沒想到連帶著整個工會的風氣都……”

    她語氣中充滿了痛心和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