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莊園，庭院。

    顧長生指尖輕叩儲物戒指，一枚清洗干凈的水蜜桃滾入手心——這是今日份的“投喂”份額。

    一道濃郁的紫光閃過，虛無之力如漣漪蕩開，黃泉從識海浮現而出，紫眸半睜，指尖懶洋洋地勾住顧長生手腕：“小家伙倒是準時。”

    “我能不準時嗎？我可不想晚上休息時被虛無鎖鏈捆得跟個粽子似的。”顧長生搖頭，一邊說著，一邊將桃子遞給黃泉。

    黃泉咬下一口桃子后，忽然傾身，指尖挑起顧長生下巴，將沾著桃汁的唇角貼上他耳尖：“昨夜冥想時，你的手可不安分，不打算賠罪？”

    顧長生喉結滾動，不動聲色地后退半步：“賠罪的是桃子，不是我。”

    “嘴硬。”黃泉輕笑，指尖捏著桃子在顧長生眼前晃了晃，汁水順著果肉紋路滑落在她手背上，涼津津的。她將桃子塞進顧長生掌心，自己在石凳上坐下，兩條修長的腿交疊著晃了晃，紫發垂落在石桌上，像一道紫色的瀑布。

    “喂我。”

    顧長生挑眉看向黃泉，指尖摩挲著桃子上的絨毛，故意慢悠悠道：“你什么時候學會撒嬌了？”

    “嗯？”黃泉尾音上挑，虛無之力驟然在指尖凝聚成鎖鏈，“看來昨天的教訓還不夠深刻？”

    顧長生立刻舉手投降，在她身邊坐下：“若是被我媽媽看見我這般伺候你，怕是要被抓去祠堂跪三天。”

    黃泉咬下果肉后，抬頭時眼尾微挑：“規矩，在我這里不值一提。”說罷，指尖勾住顧長生袖口，“不過...”汁水順著她下頜滑落，她忽然傾身，將果肉輕輕抵在他唇上，“小家伙喂人的手法倒是生疏，需不需要我親自教教你？”

    顧長生咬下果肉后，伸手按住她肩膀，將她輕輕推回石椅，另一只手用帕子擦過她唇角：“你知道的，我從不做沒把握的事。”帕子擦過她鎖骨，“比如現在——”

    虛無鎖鏈順勢在他身后凝聚，卻非束縛，而是化作藤蔓狀的支架，將他手中的桃子穩穩托起。

    顧長生指尖微動，鎖鏈如活物般將桃子遞到黃泉唇邊，自己則后仰著靠在石桌上：“這樣喂，算不算‘把握’？”

    黃泉盯著那懸浮的桃子，輕笑出聲，伸手握住鎖鏈支架，指尖輕捏，虛無之力頓時化作星屑消散，桃子“咚”地掉進顧長生懷里。

    “耍小聰明。”指尖彈了下他的額頭，卻在顧長生吃痛時用指腹輕輕揉了揉，“不過...”她忽然湊近他耳邊，聲音混著刀鳴般的輕顫，“能讓我心甘情愿拔刀的人，除了你，再無第二個。”

    顧長生心口猛地一跳，旋即問道：“黃泉，若有一日我也陷入虛無，你會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