讙秦瑯和大齊使臣們在驛館一住就是十多天。 兩方拉扯數回,談了又談,終于商量好了,簽了和約,一切塵埃落定。 大齊使臣們跟北漠官員喝過一場,回到驛館,又組了個慶功宴,一個個喝得爛醉如泥。 秦瑯沒怎么喝酒。 這對他來說,算不得什么成功。 他更想給死去的將士們敬一杯酒,送他們尸骨回鄉。 可惜,難以成行。 諸事商定的這一天,大齊這邊放雷方澤從囚車里放了出來,解去鐐銬。 祁明逸帶著官員和將領們接雷方澤回去。 眾人退去,只剩下祁明逸一個人站在秦瑯面前。 “殿下。”祁明逸又這樣喊他,“現在北漠已經正式向大齊求和,諸事商定,那殿下準備什么時候回北漠。” 秦瑯道:“等時機到了。” 祁明逸道:“時機要什么時候才能到?” 秦瑯道:“你不該問我,該問天意。” 他說著,便穿廊而過,迎風而行。 祁明逸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許久,直到什么都看不見了,才轉身離去。 回去的路上,祁明逸和雷方澤同乘一輛馬車。 祁明逸遞給雷方澤一個酒囊,“雷帥,這些時日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