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的戰(zhàn)戟都有些想要揮出去的沖動。

    祭壇上點起了熊熊的烈火，火中灼燒著檀香木和某種神妙的骨頭，白色如云的煙在廣闊的西域中一直升到高處才彌散開去。

    修筑的祭壇上，不同部族的大祭司們披著繁復(fù)古樸的彩衣，臉上戴著用牦牛頭骨，羊頭骨制作的面具，高舉儀式用的短刀起舞，伴隨著古老的舞步，煙氣裊裊。

    來自于不同部族的可汗，王爵們站在不同的方位。

    其中最中央的，是統(tǒng)萬城的城主，沙陀國的國主，也是曾經(jīng)統(tǒng)帥十萬大軍的名將赫連介山的兄長赫連博，他到了這個時候都還穿著甲胄，巍峨地如同山，腰間佩戴厚背的彎刀。

    而在戰(zhàn)甲之外才穿著用來祭祀的莊嚴(yán)服飾。

    旁邊，姑墨國主疑惑：“奇怪，祭天的時間已經(jīng)到了，為什么還有好幾位可汗，單于沒有來？難道說，他們不愿意來這里，還是說路上耽擱？”

    “我們要不要等等他們？”

    赫連博皺了皺眉，數(shù)了數(shù)，有接近百位貴族們沒能夠如約趕到，人數(shù)太多，多到了他幾乎是下意識以為這些人是重新起來了反對他的心思。

    他根本想都沒想這幫人是被擒拿，投降了。

    于是立刻做出回應(yīng)，豪邁笑道：“來不了，就不等他們了吧。”

    “我們是在這里祭祀長生天。”

    “祭祀先祖，要重新在這里結(jié)盟，完成如同三百年前，吐谷渾王的功業(yè)，這個事情，是所有人都同意的，他們能不能按時趕到，都不會影響這一點，不是嗎？”

    赫連博的手放在了腰間的刀柄上。

    姑墨王點了點頭。

    心中嘆息，在這樣莊嚴(yán)的地方，可是站在這里的人，心里面并不是齊整的——這些可汗，單于，王們，都有自己的念想，都有自己的欲望。

    他們縱是沒有膽量和豪情說要去和中原的猛虎，赤龍爭斗，也不敢說，自己能夠立下三百年前吐谷渾那樣，一統(tǒng)西域全境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