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玉小剛感覺自己像塊破布被狂風卷著飛了足足三里地，最后重重摔在一片灌木叢中，渾身的骨頭像是散了架一般。

    他掙扎著撐起上半身，喉嚨里涌上一股腥甜，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好不容易聚上焦，四周的樹木在視線中扭曲晃動，耳邊嗡嗡作響，仿佛有千萬只蜜蜂在腦袋里橫沖直撞。

    “大師！你沒事吧？”

    趙無極粗獷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伴隨著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玉小剛艱難地轉過頭，看到趙無極跌跌撞撞跑來，背后還拖著同樣灰頭土臉的石陽。

    只見趙無極那張粗獷的臉上滿是擔憂，左臂不自然地垂著，顯然也受了不輕的傷。

    “我…沒事……”玉小剛咬著牙，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的。

    隨即，他扶著樹干慢慢站起來，雙腿卻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每動一下，胸口就傳來撕裂般的疼痛，但他顧不上這些，腦海中全是唐三血肉模糊的后背。

    激烈的情緒突然爆發了，“我沒事？我怎么會沒事！”

    玉小剛混雜著哭腔與怒吼：“我眼睜睜看著小三被那樣折磨！看著他的魂骨被生生剝離！可我呢？只能站在旁邊喊口號！連沖上去的資格都沒有！”

    他的拳頭猛地砸向地面，指節瞬間滲出血絲。

    死死咬著嘴唇，直到嘗到鐵銹味才松開：“都怪我……都怪我沒用……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愛徒被欺負……”

    他的聲音哽咽，眼淚不受控制地砸在泥土上，濺起細小的塵埃。

    那些眼淚里包含著太多復雜的情緒……

    憤怒、屈辱、自責，還有對玉小烈刻骨銘心的恨意。

    趙無極半蹲下身，寬厚的手掌重重拍在玉小剛肩上：“不是你的錯！都是那個玉小烈太仗勢欺人了！堂堂封號斗羅，居然對一群孩子下這么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