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賓館內,茶香裊裊。 顧秋坐在圈椅上,女侯爵垂手侍立一旁,面容低順,素色紗衣下的身姿卻依舊挺拔如竹。 “白亦非的命,我可以暫時寄下。” “但......” “夫人給我當三個月的奴仆,隨侍左右。” “三月期滿,若你兒循規蹈矩,前塵舊怨,一筆勾銷。” 女侯爵眼眸一亮:“當真?” 顧秋放下茶杯,點了點頭。 “好。” 女侯爵幾乎是立刻應聲:“只要先生言出必踐,三個月奴役,妾心甘情愿。” “很好。” 顧秋點頭,視線移向窗外:“收拾一下,明日隨使團啟程。” 他從來就沒想過會放過白亦非。 但自己不殺,不代表其他人不能殺。 ..... 數日后,通往函谷關的官道上。 大秦的使團隊伍浩蕩前行,象征著勝利的黑底玄鳥旌旗在風中獵獵作響。 車隊核心,是幾輛裝飾華貴舒適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