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絲猜得沒錯，傅遂已經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他每日在休息室睜開眼，煩躁的感覺就如影隨形，

    不管用多少工作麻痹自己，閉上眼的時候，眼前總是被穿著緊身衣少女的身影占據，

    每一次，他都在被折磨，調教室里的每個物體他都被迫知道了用途，明知道是夢境卻無法掙脫，一如最開始他無法在莉莉絲掐著他脖子的時候掙扎，

    光怪陸離的夢境里，他帶著傷痕，在窒息的錯覺之中清醒，熹微晨光透過窗簾的縫隙落在他溝壑分明的臉上，像是一道明暗的分界線。

    他以為這是哨兵異變來臨的預兆，于是決定遠離莉莉絲，給自己使用了安撫劑，可還是無濟于事，精神體依舊萎靡不振，他依舊無法擺脫這種“噩夢”，

    也許，只是因為一開始他沒能反抗，自尊心受挫了而已，那么，再重現一次當時的場景，掙脫那雙纖細的手，噩夢也就會消失了吧？

    “打你一巴掌？”

    莉莉絲神色詭異地重復了一次，看向傅遂的眼神帶上了一絲深意，游戲里沒說霸道總裁還有這種愛好啊？

    難道說工作了太久終于心理變態了？

    她臉上的表情沒有掩飾，傅遂瞪了她一眼，

    “把你那些想法給我從腦子里踢出去。”

    “唉……別生氣啊，我只是沒有聽到過這樣奇怪的請求而已。”

    少女端正了身體，她轉了轉被傅遂抓住的手腕，指尖緩緩向上移動，從手掌到肘彎，脖頸處青色的脈絡清晰可見，傅遂不自覺地皺眉，像是要避開，卻又硬生生止住，

    莉莉絲好像在用自己的觸感判斷待會兒要落下的位置，輕慢的態度之下，傅遂的心也不自覺被提了起來，

    一時間無人說話，少女沒有理會他變得有些危險的眼神，視線落在他的側臉上，

    什么時候落下，會是什么力度，指尖會像上一次一樣劃破皮膚嗎？

    奇怪的問題忽然跑進腦子里，頭腦一熱提出請求的傅遂第一次感覺到了后悔，也許他一開始就不應該靠近莉莉絲，更不應該提出這樣奇怪的要求，他開口打算制止，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