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珞初冷然留下這句話，轉身就打算離開。

    季承言上前拽住她的手臂，紅著眼睛道：“初初，你不能這么狠心......我們還有一個孩子，孩子不能沒有爸爸對嗎？你回來吧，我不會再限制你的自由，不會再侵犯你的隱私，從今往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季承言，你還敢和我提孩子！”

    沈珞初甩開他的手，滿臉怒意地吼道：“當初如果不是你，孩子怎么可能會死！他還那么小，那么軟，剛出生就在我懷里咽了氣，你這個親生父親是罪魁禍首，是殺人兇手！”

    她神情激動地呵斥，盡管講的是假話，可是想到瑞瑞如今的模樣，她是真的傷心難過，將這些年心里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在了季承言的身上，委屈和心酸化作淚水奪眶而出，順著她的臉頰滑落。

    季承言原本還想要說些什么，在聽到這些話后，不敢置信地愣在原地：“你......你說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發出的聲音，反應過來后，還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問清楚關于孩子的事情：“你說孩子怎么了？為什么會出事？”

    沈珞初抬手擦掉臉頰上的淚痕，埋怨的目光落在季承言身上，揚著腦袋道：“你當年派出去的人到處找我，我每天都是擔驚受怕的，待在哪里都覺得不安全，被嚇得動了胎氣，孩子早產了。”

    “我在季家的時候郁郁寡歡，又吃不下東西，身體本來就沒有養好，再加上早產，孩子生下來就咽氣了。”

    “季承言，是你殺了我們的孩子，你如今有什么資格求我原諒你？”

    沈珞初步步緊逼，字字句句如同匕首在不斷剜著季承言的心，讓他難以招架。

    “不會的......不會的，你騙我，你是騙我的對不對？”季承言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眼中滿是痛苦。

    他難以置信地盯著她，仿佛在竭力從那精致的面龐上捕捉到一絲虛假的痕跡，哪怕是細微的破綻也好。

    可是沒有。

    沈珞初的傷心，痛苦，怨恨，全都真真切切。

    季承言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他以為這四年間沈珞初都是帶著孩子在生活，他也遵守著約定沒有去尋找他們，沈珞初和那個從未見過面的孩子一直是他的依靠，是他這些年堅持走下去的動力。

    可現在什么都沒有了。

    孩子死了，早在出生時就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