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商賈之家探虛實,民生疾苦記心間
在微服私訪目睹了長安夜市的百態,了解到新政推行中的諸多問題后,李軒心中久久不能平靜。他深知,要全面了解新政對民間的影響,僅僅觀察市井表象還遠遠不夠。經過一番思索,他決定深入長安城內頗具影響力的商賈之家,探探其中虛實,進一步探究新政下的民生狀況。
次日,李軒依舊身著便服,只帶了張博和兩名侍衛,朝著長安城中最繁華的商業區走去。這片區域店鋪林立,往來的商隊絡繹不絕,彰顯著大唐商業的繁榮。李軒的目標是當地有名的富商錢萬貫,錢家經營著絲綢、茶葉、瓷器等多種生意,在長安商業圈頗具威望。
他們來到錢府前,李軒遞上精心準備的拜帖,聲稱自己是來自遠方的商人,聽聞錢老爺在商業經營上頗有建樹,特來拜訪,希望能交流一些生意經。不一會兒,門童便將他們引入府中。
錢萬貫是個身材富態、面容和善的中年男子,他熱情地迎接李軒一行。賓主落座后,丫鬟奉上香茗,茶香裊裊升騰。
“幾位遠道而來,不知是從何處而來,又經營何種生意?” 錢萬貫笑著問道。
李軒微微欠身,恭敬地回答:“錢老爺,在下從江南而來,家中主要經營絲綢生意。此次前來長安,一來是拓展生意,二來聽聞錢老爺的大名,特來請教。”
錢萬貫聽后,臉上露出得意之色,“哦?江南絲綢,那可是聞名天下。不過如今這生意,可不像從前那么好做了。”
李軒心中一動,忙問道:“錢老爺何出此言?據在下所知,朝廷推行新政,降低商稅,減少關卡,這對咱們生意人來說,不正是大好時機嗎?”
錢萬貫輕輕嘆了口氣,放下茶杯,緩緩說道:“公子有所不知,表面上看,新政是利好。可新政推行后,各地商人如雨后春筍般涌現,競爭愈發激烈。就拿這絲綢生意來說,以前我們幾家大商戶還能把控市場價格,如今大家都在降價銷售,利潤越來越薄。而且,為了保證貨物的質量和產量,成本卻降不下來,這一來二去,生意反而難做了。”
李軒聽后,心中暗自思忖,這與夜市上小吃攤主所說的情況如出一轍,看來商業競爭的無序確實是新政推行后出現的一大問題。
“那錢老爺可有應對之策?” 張博在一旁問道。
錢萬貫苦笑著搖頭,“能有什么辦法?大家都在打價格戰,我們也只能跟著降價。不過,長此以往,怕是整個行業都要受到影響。”
李軒接著問道:“錢老爺,您覺得朝廷在政策上,還需要做出哪些調整,才能更好地促進商業發展呢?”
錢萬貫思索片刻,說道:“依在下之見,朝廷可以出面,規范市場秩序,避免惡意競爭。比如,可以設立行業標準,對商品的質量、價格進行一定的管控。另外,對于那些誠信經營、有創新之舉的商戶,給予一定的獎勵和扶持。”
李軒默默點頭,將錢萬貫的建議一一記在心中。隨后,他們又聊起了其他生意上的事情,錢萬貫還分享了一些自己在經營過程中遇到的困難和解決辦法。
交談間,李軒留意到錢府的下人,雖然衣著整潔,但神色間卻帶著幾分疲憊。他心中不禁有些疑惑,按理說,錢府作為富商之家,下人應該生活無憂,為何會如此疲憊?
趁著錢萬貫去招呼其他客人的間隙,李軒悄悄向一名丫鬟打聽。丫鬟起初有些猶豫,但在李軒的輕聲詢問下,還是小聲說道:“公子有所不知,這幾年老爺生意不好做,為了節省開支,我們下人的月錢少了,活兒卻多了。大家都得拼命干活,才能勉強維持生計。”
李軒聽后,心中一陣難過。他沒想到,新政的推行,不僅影響了商戶的生意,還間接影響到了這些底層百姓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