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血染殘陽
歲月又蹉跎過了兩載,少年這個年紀(jì)正是長個子的時候,衣服每隔幾月就要換個尺碼做幾套新的。
慕容瑾身量拔高了很大一截,估計再有一段時日都快有慕容夙高了。少年的五官長開了不少,更顯得俊逸迷人,同時又還帶著幾分未褪干凈的孩童稚氣,舉手投足間卻是更加成熟穩(wěn)重了。
南簫又要再比慕容瑾高出一拳來,身材頎長清癯,隨著年齡的增長,愈發(fā)眉清目秀起來,額間的殷紅朱砂痣更增添了幾分風(fēng)采,平日里也溫和善笑,府里的的一干丫鬟被迷得神魂顛倒的。
慕容夙加冠后無官無職,也沒有封地,依舊待在大棘城中當(dāng)個閑散王爺。
慕容瑾的禁足令是在去年解的,那年某位尚書上奏說部中紙張用量較為緊張,才讓慕容瑾免去了抄教訓(xùn)這一罰令,順便解了禁足令。
慕容夙今日帶著慕容瑾和南簫去郊外湖邊游玩。
城外的空山湖邊蒙茸雜草野花,湖面青藍(lán),浮著些許的綠萍。四周環(huán)繞著一些楓楊柏樹和灌木,風(fēng)景算不上絕佳,但在城內(nèi)待久了,出來走走確實能使人放松下心情。
三人騎著馬繞著空山湖慢走著,慕容瑾最靠湖,有些發(fā)呆地欣賞著湖光草木。
慕容夙現(xiàn)在看南簫越來越順眼了,也并不介意南簫以“義父”相稱。
這個南簫平日里也也算是乖巧聽話的,沒有在哪個方面有什么天賦,資質(zhì)平凡,除卻姿色還湊合外好像也沒什么特別之處。唯有那額間的朱砂痣,像極了一個人……
慕容夙突然道:“南簫,回去后放些劉海下來,把你的那一點紅給遮了。”
南簫不解地抬手摸著自己額上的朱砂痣,疑惑道:“為何,義父不喜歡嗎?”
“不是,”慕容夙搖了搖頭,邪魅一笑,“本王只是覺得你把放個劉海下來更加好看些,更招姑娘喜歡。”
“……”南簫有些無語地放下手。
走了小半圈后,慕容夙尋了顆較大的楓楊樹,命人在樹下鋪了一張孔雀毛織就的毯子,又再擺上些點心美酒。
“快過來坐下歇會兒——”慕容夙對正在牽馬的兩個少年找了招手。
慕容夙斟了兩杯酒遞給二人,“這是本王派人專程到瓊州城去帶回來的梅花釀。”
慕容瑾輕輕抿了一口,隨后便一飲而盡,“的確是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