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北北見許知意這模樣,忍不住冷嗤一聲,胸口的疼痛提醒著她,她也受傷了。 嚶嚀一聲,對著祁西洲開始賣慘。 “西洲哥哥,北北好疼啊。” 祁西洲這才注意到她衣裳上洇開的血,不禁皺眉。 “胡鬧,受傷了為何還站在這里?還不趕緊回去,讓府醫給你上點藥。” 裴北北扁嘴,淚大顆大顆的砸下。 “西洲哥哥,您替北北親自上藥好不好?北北是真的疼。” 無白覺得,她紅著眼的模樣像極了下山覓食的野熊。 祁西洲眼尾凜厲的繼續看向許知意。 纖瘦的女子立在風中,明明已經疼得嘴唇發白,依舊努力的挺直背脊,一副防備的模樣。 “是不是只要我留下嫁妝,就能帶她們離開了?” 裴北北眸子閃了閃,搶在祁西洲開口前插嘴道。 “只要姐姐肯把嫁妝全部留下,這王府沒人會留你!想走便走罷!” 與許知意斗了這么久,她總是輸的那一個,早就已按捺不住。 只要她離開了,祁西洲定會對自己生出情愫來,兩人又能像在北地時那樣獨處了。 想到這,也顧不得身上的傷,迫不急待的伸出手。 “既然姐姐樣說了,那就把庫房的鑰匙拿來!” 寒風裹挾著冰雨,打在人臉上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