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站住！”

    柳夫人皺眉喝道：“這天氣轉涼，萬一染病回家再傳給哥哥，他的考試怎么辦？別把好運都敗光了！”

    “不去就不去，有什么大不了的！”柳如萍吐了吐舌頭，生氣地跑出去玩了。

    柳夫人也不顧及姐姐的感受，轉而詢問趙清川最近的情況。

    由于兩家的兒子差距明顯，柳夫人常借此機會，在姐姐面前貶低趙清川。

    盡管同住太平巷，趙清川的近況卻還未傳到柳夫人耳中。那天趙清川在府衙大發神威時，柳長東官職不夠，未能親臨現場。

    在柳夫人眼里，趙清川依然是那個年幼時抱著茶壺往墻縫里灌水捉蟋蟀的頑皮少年。

    沈夫人回應妹妹的詢問：“他最近安靜多了，一直在家里讀書，很少外出，似乎有了進步。”

    “有什么好？”

    柳夫人輕蔑一笑：“記得他五六歲時，就愛抱著茶壺往墻角倒水，只為抓住幾只蟋蟀。”

    那孩子從小就沒個正形，聰明勁兒沒往好地方使，全讓姐姐你寵壞了！

    “哎喲，你看我家如青多省心，一天到晚不用操心！早上起來自己就捧著書讀，從五六歲起就這樣，這才叫有出息呢！”

    “等著瞧吧，姐姐，將來你會吃苦的！你們家就趙清川這一個兒子，等老了他什么都不會，看誰來養活你們兩口子！”

    “聽我一句勸，別讓他讀書了，我看他也不適合，還是踏實學門手藝實在。”

    “不管是修腳、賣油，只要能自食其力就行。”

    柳夫人這張嘴真是利索，幾句話就把趙清川說得好像只能去修腳了。

    沈夫人聽了心里不舒服，但她這個妹妹話太多太快，一時插不上嘴，只好默默聽著，當作沒聽見。

    這時，趙清川和蘇小尹回來了，一進院，父親就介紹了族叔趙玉良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