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后的天空呈現(xiàn)出病態(tài)的鉛灰色，陳默站在天盛集團大廈前，看著董事長專用的紅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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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警車拖走。車身后視鏡里倒映著他的臉，嘴角的傷口還在滲血，那是昨夜與王強搏斗時留下的。蘇小雨遞來消毒棉簽，她的白大褂上還沾著檔案庫的霉菌：“經(jīng)偵局剛通知，董事長的海外賬戶全被凍結(jié)了。”

陳默點點頭，目光投向大廈正門上方的鎏金

logo。三天前，這里還掛著

“慶祝董事長任職二十周年”

的橫幅，如今已換成了

“天盛集團新征程”

的電子屏。他摸出西裝內(nèi)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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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里面裝著最后一批克隆體的記憶改寫數(shù)據(jù)

——

那些曾被當作棋子的

x

系列克隆體，此刻正在地下實驗室接受倫理委員會的評估。

“陳總，董事會改組會議十點開始。”

王昊的聲音帶著疲憊，他的左臂纏著繃帶，“新當選的獨立董事里，有三位是國際克隆倫理委員會的成員。”

會議室里彌漫著消毒水的氣味，陳默走進來時，七位新董事正在傳閱經(jīng)偵局的調(diào)查報告。他注意到新任董事長林正國

——

真正的董事長的堂弟，正用放大鏡審視著

“血蘭計劃”

的財務流水。

“陳默先生，”

林正國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光遮住了他的眼神，“根據(jù)臨時股東大會決議，你將擔任集團

ceo，負責過渡期的全面管理。但有幾個條件”

“我知道，”

陳默打斷他，“銷毀所有克隆體資料，關閉地下實驗室，配合國際刑警追查跨國洗錢網(wǎng)絡。”

他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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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放在桌上，“不過在那之前，我需要先完成一件事。”

地下三層的實驗室里，培養(yǎng)艙的藍光映照著陳默的側(cè)臉。編號

“x-0-2”

的克隆體坐在輪椅上，眼神懵懂地看著他：“我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