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陳默站在審訊室的單向玻璃前，看著鏡中自己泛青的胡茬和通紅的眼眶。過去七十二小時，他被警方反復問詢，西裝皺得像團浸水的廢紙，而口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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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此刻發燙得驚人

——

那是他絕地翻盤的唯一希望。

“陳總，市局經偵隊同意調取境外資金流水了。”

助理王昊推門而入，雨傘滴落的水漬在慘白的地面洇開，“但他們要求您親自去一趟銀行。”

陳默捏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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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指節因用力泛白。三天前，他在公司服務器角落發現了董事長親信劉建明的加密文件夾，里面赫然是境外空殼公司的資金往來記錄。更關鍵的是，每筆洗錢資金的進出時間，都與劉建明的日程表精確吻合

——

這絕不是巧合。

地下車庫的陰影里，陳默剛坐進駕駛座，后頸突然一陣刺痛。他猛踩剎車，后視鏡里浮現出一把抵在咽喉的匕首，刀刃上反射的冷光中，他看到了殺手面罩邊緣露出的青色紋身

——

正是三天前襲擊他的那伙人。

“陳總貴人多忘事？”

殺手的聲音像砂紙磨過玻璃，“識相的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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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交出來。”

轎車引擎突然轟鳴，陳默猛打方向盤，殺手的匕首擦著耳垂劃過，在真皮座椅上割出半掌長的口子。車身猛地撞上消防栓，陳默趁機肘擊殺手面門，在對方吃痛松手的瞬間滾出車外，u

盤順著雨水滑進排水溝。

“砰！”

子彈擦著他的發梢鉆進墻面。陳默連滾帶爬躲進柱子后，摸出手機按下緊急聯絡人號碼。雨聲中，他聽見殺手的皮鞋在積水里逼近的聲響，以及遠處傳來的警笛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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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前讓王昊報了警。

“陳默，你以為找到點皮毛就能翻盤？”

殺手突然冷笑，“劉建明不過是枚棋子，真正的棋手”

話未說完，警燈的紅光已刺破雨幕，殺手罵罵咧咧地轉身逃竄。

審訊室里，經偵隊長李局將一疊文件摔在桌上：“我們查了劉建明的境外賬戶，確實有資金流向你說的洗錢網絡。但”

他指尖敲了敲監控截圖，“你昨晚在地下車庫的沖突，現場沒找到兇器，殺手也逃了。”

陳默盯著屏幕上模糊的殺手身影，忽然想起對方紋身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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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條銜尾蛇，和董事長書房里的古董擺件一模一樣。他翻開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里面夾著張泛黃的報紙：十年前，天盛集團海外子公司卷入的走私案，主犯的庭審照片里，辯護律師袖口露出的，正是同樣的紋身。

“李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