頡啊？沒鬼？你騙人吧！”吳婷婷一聽更不樂意了，瞪大眼睛追著他質問，“大家都在傳說是去年那個自殺的學姐回來找人了！說什么警衛都嚇暈了，學校還封樓……你居然跟我說沒鬼？”

    她說話的聲音又尖又快，眼睛瞪得溜圓，看樣子是真信了那個傳言。

    “本來就沒有鬼，你不信我也沒辦法。”何十一懶洋洋地應了句，一臉不打算繼續這話題的表情，連眼皮都沒抬。

    吳婷婷一看他這態度，頓時感覺自己像是個白癡似的，氣得撇著嘴就哼了一聲，踩著小碎步噠噠噠走人了，嘴里還嘀嘀咕咕地罵著什么“死道士沒良心”。

    她一邊走一邊鼓著腮幫子，氣呼呼地撲到梁莎莎身邊就開了口。

    “莎莎姐，道士哥偷偷帶著吳能去抓鬼，也不愿意帶上我！”聲音里帶著幾分控訴，還有點故意拉幫結派的意味。

    “你才是最大的鬼吧？”梁莎莎忍不住笑出聲，伸手敲了她腦門一下，語氣寵溺中帶著無奈，“要是我，我也不帶你去。”

    “你也欺負我！現在就開始夫唱婦隨了是吧？”吳婷婷揉著額頭，不依不饒地鬧著，裝出一副要被孤立的樣子，眼睛卻偷偷往梁莎莎身后瞄，似乎在找何十一的反應。

    “你再亂講！”梁莎莎臉一下紅了，直接伸手捏她的癢癢肉。

    “哎呀不要——哈哈哈癢癢癢癢！”吳婷婷像條小泥鰍似的扭來扭去，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

    下午放學路上，三人照舊坐何十一的車回別墅，但車里明顯少了往日的吵鬧。

    吳婷婷就靠著窗，一路都沒說話，小臉板得像誰欠了她兩百塊，情緒低得能滴出水來。連平時最喜歡唱的洗腦神曲都沒哼一句。

    何十一開車的時候掃了她一眼，見她這么沉默，反倒覺得清凈，不過心里也知道，這小祖宗是還在生“不帶她去抓鬼”的氣。

    剛到別墅門口，家里的那只泰迪就搖著尾巴飛撲上來。

    “狗東西！撲什么撲！”吳婷婷火氣還沒消，一腳把泰迪踢到了一邊。

    泰迪“嗚嗚嗚”地發出委屈的叫聲，腦袋耷拉著，耳朵都蔫了，灰溜溜地躲到墻角去舔自己腿。

    何十一目睹全過程，差點沒笑出聲。舔狗就是沒好下場，連狗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