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今硯一直沒醒,沈伊人和方大夫就一直守著,守到深夜,沈伊人打了個哈欠,方大夫到外屋去了,心里還是有些擔心。 沈伊人知道周今硯不會有事,翻身進去,扯被子蓋住自己就睡。 第二日。 周今硯緩緩睜開眼睛,靈臺清明,渾身輕松,這是一種比當初吃完沈伊人制的藥丸后還要透徹的舒適感。 他扭頭,發現沈伊人睡到了里邊。 何時換的位置? 周今硯在疑惑中坐起身,腳落地的一瞬間,他徹底愣住。 輕盈。 不是那種常年病弱而消瘦的輕盈。 是從內到外散發前所未有的輕盈感。 并且,他沒有披上外衣,一點也沒覺著冷,窗戶拂面而來的春風,是溫和的。 多年來,除了夏日的風于他而言是溫和,春秋的風與他而言,冷臉,僵手,也僵腳。 冬日的風更別提,穿得厚都覺刺骨。 周今硯又脫掉鞋子,只穿襪子踩到地面上,不是冷的。 只是有一點犯涼。 而這樣的涼意只持續一會。 睜眼的方大夫瞧見屏風上有人影,立即起身過去問:“王爺?您醒了!您終于醒……” “噓!”周今硯回神,看一眼還在熟睡的沈伊人,赤腳繞過屏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