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付沖將牙咬得我都能聽到清楚的響聲，他臉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打在我的臉上，等我們走到醫(yī)院后面的鐵柵欄門前時，他已經(jīng)完全虛脫了。

    “你……一定要挺住！”我?guī)缀跻蕹雎晛恚伤纳眢w抖動了一下就完全沒了意識。我已經(jīng)沒有選擇了，顫抖著手掏出手機撥通了“120”。之后，我又撥通了張之謙的手機。

    張之謙的警車跟急救車幾乎是同時到達的。急救醫(yī)生迅速給付沖的傷口作了檢查，然后給出了一個讓我們立刻放下心來的結(jié)論：沒有傷害到要害部位！

    醫(yī)院急診部的一間醫(yī)生休息室被張之謙當成了一間臨時提訊室，他的助手白靈也第一時間趕到了，在聽完我得很長一段時間的敘述之后，一直站在窗戶跟前的張之謙重重的嘆了口氣：“我不是交待過嗎？你們怎么還是……”

    他沒有把話說完，在場的人都知道：一切都很明了，可眼下說什么都來不及了！

    接受完張之謙的“審訊”之后，我給小溪打了個電話。

    很快，小溪火急火燎的從門診部的電梯里跑出來，我立馬迎上去。

    “付沖沒事吧？”小溪抓著我的手焦急地問。

    “嗯，沒什么大問題，只是還在昏迷！”

    小溪松了口氣，問道：“怎么會這樣？是誰下的手？”

    我搖頭：“警方已經(jīng)把兇器拿去了，正在提取指紋，具體的情況還得問付沖！”

    很快，警方的指紋驗證結(jié)論出來了，張之謙把我們叫到“審訊室”里告訴我們結(jié)果。

    “匕首上沒留下任何指紋，顯然兇手作案的時候帶著手套或者什么別的東西！”

    “那怎么辦？”我問。

    張之謙搖搖頭：“沒有別的辦法，只有等付沖醒了再說了！不過我感覺也不會有什么收獲的！”

    “為什么？”小溪問。

    張之謙頓了頓道：“估計那種情況下，他也不會看清楚兇手的，再說即便看清了，估計兇手十有八九得帶著面具或者面紗什么的，你不是說，整個過程發(fā)生在短短的不到五秒的時間里嗎？從科學(xué)上來講，這還不夠一個正常人的反應(yīng)時間，何況在恐懼狀態(tài)下人的反映準確率還要再打折扣！”

    正在這時，值班護士推門進來，她沖張之謙道：“張隊長，病人已經(jīng)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