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a秦言那會兒已經十八歲了，讀高三，學業繁忙的他早就不再把時間精力浪費在欺負妹妹這件事上面了。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捉弄過陳媛媛了。

    高中部和初中部離得很近，那天放學后他跟幾個同學去學校外面的書店買教輔資料，一出來就聽見旁邊的巷子里有女孩子的哭聲。

    他去了才發現被霸凌的那個女孩子居然是他那個受氣包妹妹。

    那一瞬間，一股無名業火直沖天靈蓋。

    秦言快氣死了。

    居然有人敢霸凌他秦言的妹妹！

    都是初中生，未成年，報警了也只是換來警察的訓誡，并沒有受到實質性的處罰，不過秦言報警后這事兒鬧到了學校和秦厲那里。

    學校承諾會好好調查陳媛媛被霸凌這件事，會給秦厲一個交代。

    晚上，秦言回到家，恨鐵不成鋼地對陳媛媛說：“別人打你你不會還手嗎？”

    陳媛媛低垂著眉眼，一副很好欺負的樣子，聲音很小地回道：“一開始我還手了，但我一個人寡不敵眾，打不過她們，還手只會讓她們變本加厲。”

    秦言氣不打一處來，聲音也高了幾分，“那你不會告訴老師不會告訴父母嗎？”

    還有一句“你不會告訴我嗎”被秦言卡在了喉嚨里。

    因為他猛然驚覺，最開始霸凌陳媛媛的人，是他秦言。

    果然，陳媛媛沉默一瞬，說出的話讓他心中悶得發痛。

    “告訴了也沒用。”陳媛媛垂著眼，“以前你欺負我的時候，我也告訴了媽媽，可是她一次都沒有站在我這邊護著我。”

    這一瞬間，愧疚感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秦言就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扼住了咽喉，連呼吸都變得很困難。

    半晌，少年紅著眼眶說了一句“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