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兩個嫁出去的姑奶奶也都帶著丈夫孩子回來奔喪，一聽哭天喊地。

    劉翠花的喪事倒是辦的體面，出殯的前一天，韓老大就被抓進去了，韓老頭知道之后，摔了一跤，身體沒什么事兒，只是人變得更沉默了。

    下葬之后，他們還要回韓家商量老爺子的歸屬問題。

    李之玉像是沒了精神一樣坐在自行車后邊，靠著韓穆懷的后背就睡了過去。

    實在是這些日子累狠了，停靈三天，就算是生前再不待見這個婆婆，李之玉也得出去做做樣子。

    來的人又多，親戚們都知道韓穆懷現在是機械廠的廠長，誰都想上來攀扯兩句，李之玉還得打起精神應付，簡直心神俱疲。

    韓穆懷也知道她累了，自行車騎的緩慢，盡量繞著往平坦的地方走。

    等到家的時候，李之玉已經睡了差不多有二十分鐘。

    她靠在韓穆懷的肩上，沒有睜眼，問道，“到了？”

    “嗯，到了。你再坐會兒，醒醒神吧，一會兒進屋去還得吵吵，又歇不了。”

    李之玉都能想到現在堂屋里混亂的情況，也沒心情瞇著了，拍了拍韓穆懷的肩膀，“算了，不歇了，早點商量完，咱們早點回家，幾個孩子也累得夠嗆，說好了給瀟瀟做肉夾饃，一直還沒做呢，等回家就給幾個孩子做著吃。”

    “別慣著他，你的身體最重要，吃什么肉夾饃，給他回家吃窩窩頭就成。”

    韓瀟：您真是親爹！

    “你舍得，我可舍不得，那是我親兒子，不過就是想吃肉夾饃，這玩意兒也好做。”

    李之玉自己也想吃了，最近這兩天在村里吃的席面，實在是讓她難以忍受。

    “那行，回去你告訴我怎么做，我給你們做。”韓穆懷扶著她下車，順手給她捏了捏肩膀。

    “對了，對于老爺子這事兒你怎么看？”

    李之玉自始至終都沒有問過韓穆懷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