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盤錄像帶
吳山省搖了搖頭,冷靜地回答道:“自然不可能僅憑一個暗號就認定主卓瑪與陳文靜一定碰過面。當時,我便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她。然而,毋庸置疑的是,所有這些事情必定都是由文靜一手策劃安排的。除了她,不會再有其他人特意來找我。文靜正通過這種方式,有條不紊地將所有人逐一引入其中。之后,那位老太太告訴我說文靜正在前方等待著我,并為我指出了另外一條道路,可以更迅速地深入雨林腹地。那一刻,我猛然驚覺,這或許將會是見到文靜的最后契機了!”
吳協眉頭緊蹙,滿心困惑地追問道:“這么說來,您堅信文靜阿姨仍然在世?”
吳山省冷哼一聲,語氣堅定地回應道:“倘若文靜當真已經不在人世,那么那盤至關重要的錄像帶恐怕早就被郵寄出去了。既然至今尚未收到,那就足以證明她肯定還活著!”
吳協面露疑惑之色,緩緩開口說道:“只是讓我感到費解的是,為何那盤錄像帶要分別寄給咱們三個人呢?您、我以及阿檸,我們三人之間究竟存在著何種關聯呀?”
吳山省深吸一口氣后說道:“錯,是你、我還有小哥。我心里清楚得很,以阿檸那性子,肯定會對這件事情充滿興趣。而且呢,咱們也確實需要她所擁有的物資以及人力,好給咱們開道鋪路啊!所以嘛,我就讓小哥帶上那些錄像帶去尋阿檸,權當作一份投名狀啦。”
聽到這話,吳協瞪大了眼睛,怒視著吳山省,大聲吼道:“竟然是你將阿檸卷入到這趟渾水中來的!”
面對吳協的指責,吳山省倒是顯得頗為鎮定,他緩緩地搖了搖頭,輕聲回應道:“我不過是向她提供了一些相關的信息罷了,至于要不要參與進來,最終的決定權可是掌握在她自己手中的喲。”
此時,吳協不禁回想起我先前所說過的話,開口道:“阿檸已經死了”,心頭不由得一緊。
而一旁的吳山省似乎有些驚訝,臉上流露出一絲惋惜之色,接著開口問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種叫做‘無保護攀巖’的運動?”
吳協一臉茫然地看著吳山省,疑惑地反問道:“這是什么意思?”
只見吳山省微微瞇起雙眼,若有所思地解釋起來:“所謂的無保護攀巖呀,顧名思義,就是在完全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的情況下,僅憑雙手去攀爬那些陡峭險峻的巖壁。整個過程不僅極其危險,而且一旦開始就根本沒有回頭路可走。然而即便如此,依然有許多人前赴后繼地前來挑戰自我。甚至有人說,在無保護攀巖這項運動里,死去的傳奇人物可要遠比還活著的多得多呢!其實仔細想想看,咱們現在正在從事的這些事情,跟無保護攀巖何其相似啊!從一開始,死亡就如同高懸于頭頂之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隨時都有可能降臨。只不過,誰也無法預料它究竟會在哪一天突然落下而已。我想,聰明如阿檸,對于這個道理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的吧……”
吳協靜靜地坐在那里,回想起之前阿檸對他說過的那些話:“既然我們都已經做出了選擇,那就不要再去糾結其他可能存在的情況了,因為那毫無意義。就如同你為了小哥,可以心甘情愿地付出一切甚至不惜犧牲自己一般,而我為了我所堅持的選擇,同樣能夠做到不顧一切。”
盡管如今阿檸幸運地活了下來,但不知為何,吳協的心中仍然隱隱感到一絲難以言喻的痛楚。
他抬起頭,目光投向對面的吳三省,緩緩開口問道:“你和小哥他們都是當年考古隊里的成員,那么我呢?究竟是什么原因讓她們選中了我來參與這一系列撲朔迷離的事情當中?”
吳三省沉默片刻后回答道:“這件事恐怕只有去詢問你文靜阿姨才能知曉答案了。”
吳協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稍作停頓之后再次開口說道:“那您是否了解‘它’?”
吳三省微微一愣,疑惑地反問道:“他?”
吳協連忙解釋道:“不是單人旁的那個‘他’,而是寶蓋頭的‘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