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錢豹走了，康嬤嬤對著坐在旁邊抱著茶的文雪柔說道：“庶妃怕是頭一次聽到這么歹毒的事吧？”

    雪柔點頭，真的沒有，她以前面對過的最壞的就是他三叔家的田姨娘了，然后就是張迎春用咳咳草害張家大小姐的事。這些事都不涉及到人命的。

    現(xiàn)在突然間聽見前幾天見過的人死的那么慘，她覺得可怕。

    “嬤嬤，是是誰做的？”雪柔小心翼翼的問。她剛才只聽見錢豹說小荷的慘狀和看見周嬤嬤將一疊口供交給錢豹。

    “不出錯的話，就是周側妃了。”康嬤嬤對雪柔說道。

    “怎么會，周側妃一直都挺和善的，是不是搞錯了？”

    康嬤嬤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周側妃這個人可不是表面上那樣的和善人，她還記得當時王爺帶著周側妃來壽康宮求太后恩典時，那眼里藏不住的野心。

    雖然最后成全了王爺，但是太后一直不待見周側妃，她還記得太后的評價“此女子心機很重，絕對不是表面這般模樣，也不知道陽兒何時才能發(fā)現(xiàn)她的真面目啊。”

    見雪柔還在等著自己的回答，康嬤嬤反問道：“聽王妃說庶妃平日里會捏些青磚發(fā)泄發(fā)泄情緒？”

    雪柔點頭，嬤嬤不是外人，能知道。

    “李側妃也偶爾會打罵下人？，王妃也偶爾會發(fā)些脾氣？”康嬤嬤繼續(xù)問道？

    雪柔繼續(xù)點頭，這個她知道。

    “其實老身也會有控制不住情緒的時候，這些都是正常的，人都會有情緒不好的時候，所以要發(fā)泄出去。”

    “周側妃則是不同，在府里居然沒有聽到過她的不好，對不對？”

    雪柔繼續(xù)點頭，紅柳之前說過的，不爭不搶，溫柔和善。

    “可是你看當初她被府醫(yī)診斷出傷了根本之后的樣子，直接把丫鬟拉跪在地上，恨恨的眼神，這不是很違和嗎，這就是突然之間爆發(fā)的本能反應，說明平時她就是這個樣子的。”

    雪柔想了想，那天的時候，周側妃確實看起來怪怪的。

    “那么一個情緒暴虐的人能傳出好名聲，說明了她很有手段。而且絕對的狠毒，讓人不敢與她作對。”